,一声不吭就拉着她往水槽边上走,按着她伤口的力度太大了,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冷水冲在伤口上面,鲜血被一点点冲走,但只要冲水一停下,鲜血又会冒出来。
墨少平跟她换了个位置,让她能够离水龙头近一点,自己则是将手从她的肩膀上面横跨过去再握住她手上的食指指尖,以免她乱动,鲜血一直流。
“好了吧,我手好冰。”霍笑笑整个人都被墨少平圈在怀里,但是她没把这样的肢体接触放在心上,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又浪费了几滴血。
听到霍笑笑说好了,墨少平却还是坚持让她多冲一会儿,一直到确认她的伤口没有再往外冒血之后才将水龙头给关上:“别乱动,我去找医药箱。”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转身找东西去了。霍笑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虽然她是很怕痛啦,以前每次被划伤什么的,她都要哀嚎好一阵儿,但是大多数时候墨少平都是在旁边冷冷看着而已,怎么这次他这么激
动?
他受了什么刺激?霍笑笑想到自己的梦境,难怪老一辈的人都说做梦的内容跟现实是相反的,还真的有这回事儿啊,早知道她刚刚起来的时候就不为此而纠结了。梦里墨少平对她奚落,现实他却在为她的伤口着急,确实是
相反的。
霍笑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因为鲜血被冲得很干净,这会儿已经快看不到伤口具体在哪个位置了,就是有点冷,被水冲得太久一时间有点麻木,麻木也好,正好可以不用感到那么痛了。一个这么小的伤口,为什么都这么疼。她懊恼地想着,这份疼痛便一点一点地被放大,等墨少平拿着医药箱示意她到客厅沙发坐下的时候,她抓着自己的手指头委屈巴巴地说:“都怪你,要不是你忽然出声
叫我,把我吓到了,我也不会被刀给切到,疼死我了。”
只是一个小伤口,有什么好疼的?
如果是换了寻常的人,或许墨少平听了这话心里并不会为她感到同情,反而觉得这个女生怎么这么矫情呢,但这个人是霍笑笑,所以墨少平很清楚,她的疼不是随便叫一叫,而是真的觉得疼。有些人天生知觉不灵敏,所以对痛觉的感知也会迟钝很多,而霍笑笑恰恰相反,她的感觉器官似乎特别的发达,不管是对人的情绪的感知还是对痛觉的感知,都高于常人,所以每次收一点小伤,她就会叫
得特别厉害。小时候不懂事,墨少平还为此在心里暗暗地嘲笑过她,觉得她怎么那么不懂事,明知道家里人会担心,还故意嚎啕大哭,听起来也十分丢脸。后来才知道,听很多人感慨,霍笑笑的知觉感官很灵敏,是双
面的,一方面促成了她继承母亲赌博天赋的形成,一方面又会让她更容易被扰乱。
“把手拿开,我给你消毒。”墨少平把药品都一一摆好,转过头来看霍笑笑还在一脸悲伤地看着自己的伤口,似乎很是懊恼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搞笑。
这么小一个伤口,就能搞得兴师动众的,大概也就只有霍笑笑了。与此同时,墨少平也不禁感慨,幸好自己昨天来得及时,要不然赌场的人把她给弄受伤了,她可能可以直接就嚎啕大哭起来,把赌场的天花板都给振飞。想到那个画面,墨少平觉得又心疼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