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那场梦里她闻到石观音身上的香味的时候就该明白,哪怕经受了她那样的欺骗,她还是没办法不爱她啊。
“好不好?”苏蓉蓉看着怔住的石观音,含笑再一次问道。
石观音看着浅淡灯光下苏蓉蓉认真的模样,眸光闪了闪,启唇含笑应了一声:“好。”
苏蓉蓉心里摇摆不定的心终于落下,唇边扬起一抹久违的带着欢欣的笑容,伸出手去,将石观音拥入怀里,带着喜意道:“阿音,你答应我,我很欢喜。”从今以后,生死祸福,与卿同共,纵是刀山火海、幽冥地狱,惟愿与卿同往。
苏蓉蓉在心中立下誓言,却并没有对石观音说出口,不是因为羞涩不好意思,而是有些承诺与其说出口倒不如实际践行。
石观音听着她的话,感受着相拥的温暖,也伸出手去环抱住苏蓉蓉,闻着她身上让人沉迷的清香,心中亦是欢喜的,道:“我也很欢喜。”眼睑落下,敛去眼中的深沉,暗道:蓉蓉,你说的话,我会记得清清楚楚的。
两人相拥一会,念及如今尚未脱险,便再度上路,以期早日走出密道。
面对
“蓉蓉,蓉蓉……”
耳边一阵轻声呼唤将出神的苏蓉蓉唤回神来,她便见到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在眼前挥舞,微微一笑,握住那只手,有些抱歉道:“阿音,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你方才是跟我说什么了吗?”
石观音心知肚明她在想什么。半个月前她们从密道中出来,见路途中未遇见楚留香等人,便料想最开始的那间密室定然还有开启另一处密道的机关。她们出来的地方离月亮城不算很远,为了避免被找到,她们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小村落。苏蓉蓉放心不下王兄,便时不时出去探听消息。
今日苏蓉蓉如此反常,石观音便猜到她定是已经有了楚留香他们的消息了。
这些日子平淡却美好,她们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般,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这样美好的日子让石观音都险些忘掉那些她们需要面对的现实。
明知道离开会遭遇什么,石观音还是开口道:“蓉蓉,我们走吧。我知道你担心你王兄,所以我们去找你王兄吧。”
苏蓉蓉也不惊讶,知道石观音定然明白过来了,只是有些愧疚道:“对不起,阿音。明明说好了出来后我们就隐居的,”苏蓉蓉继续说着自己听来的消息,“可是我听闻王兄如今正跟无花打仗,不知他是从何处得到力量,我有些放心不下……”
“我明白。”石观音掩住她的口,看着她道。
苏蓉蓉握住她的双手,下定决心,道:“阿音,我们去找我王兄吧,等我确定王兄无恙,我们就离开,再不管这些事情了。”
“好。”石观音顺从道。
苏蓉蓉听着她的答复,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感受怀里软若无骨的女子带来的安心。
两人都明白见到龟兹王后将会面临的事情,却默契的不提,静静享受着离开前的最后安宁。
龟兹王的所在并不难寻找,如今他跟无花的大军正在打仗,他的大军主力在哪他就在哪。两人顺着消息寻去,很是顺利的就来到了龟兹王的军营驻扎的地方。
所幸苏蓉蓉身上还有身为龟兹琵琶公主的令牌,士兵将信将疑地拿着苏蓉蓉的令牌进去禀告。
苏蓉蓉站在军营外等待着,握着石观音的手有些用力,心情是难得的紧张和忐忑。
石观音没有言语,在苏蓉蓉注意不到的地方,她看着苏蓉蓉的眼神深沉又带着别有深意,似乎是在说着别让我失望。
“蓉蓉……!”
“蓉蓉……”
“蓉蓉姐……?”
“蓉蓉姑娘……”
龟兹王等人听闻士兵禀告,大喜过望,竟全部出来迎接苏蓉蓉,正当众人欢喜之际,却看到了苏蓉蓉身边跟她牵着手的石观音。
当即,众人脸色各异。
龟兹王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眼神瞬间变得深沉犀利,心中也浮现难言的愤怒,只是这愤怒当真只是因为妹妹带着仇人到来的?
楚留香早有所料,看见这一幕自然不惊讶,只是看着携手的两人,心中仍然有着难言的失落。
宋甜儿许久未见到苏蓉蓉,惊喜之下,敏锐地发现苏蓉蓉与她身边的女子似乎关系有些不一般,一时间有些困惑。
胡铁花不知道苏蓉蓉身边的女子就是曾令他心生惧意的石观音,因此倒是反应颇为正常地跟苏蓉蓉打招呼。
除此之外,穿着龟兹贵族华服的一男一女,男子相貌英挺,眉眼明亮,只是眼神有些不定,看得出此人没什么主张。那女子长相妩媚动人,只是双眉似乎并不是自然生长,倒像是画上去的。
苏蓉蓉并不识得这二人,而身旁的石观音看着那个画眉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
龟兹王没有多言,平淡地招呼妹妹进去,想着一切还是到营帐里再说。
众人进了营帐之后,气氛莫名停滞了下来,没有经历生死、久别重逢的欢喜,只剩下了难言的沉重。
那个画眉女子见此,正要开口,不料苏蓉蓉抢先开了口。
“王兄,阿音现在是我的妻子,她不会去帮无花的。我今日带她前来,只是想来确定王兄是否安然无恙脱身,然后便就此离开。”
苏蓉蓉没有隐瞒,直接说出自己跟石观音的关系,她不求王兄同意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