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面色十分不好,忙要差人去寻太医,却被我拦下。他又欲派人去寻锦妃,再次被我拦下。我说只要与他待一会便好。早膳时分,他要差人去给我拿吃的,又被我拦下来,我看着倒映在他眼眸中的自己,费力将眼泪憋了回去。
宫人惊慌来报时,亓茗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是飞奔出去的。我僵硬地坐在床上,从始至终没有过去看上一眼,直到坚持不住时,我又躺回了被子里。
一切都像是假的。
我整个人躲在被子里,身子却依旧冷得发抖。我咬着自己的手腕,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要报仇!
锦妃头七刚过时,亓茗已憔悴的不成样子,本就单薄的身子此时几乎风一吹就倒。他拉着我的手,声音沙哑地说,他现在只剩下我。
只是,我又何尝不是只有一个他。
他不怎么搭理人,夜深时才疲惫地睡去,眉心在梦中也未曾舒展。
锦妃的逝去并未在这昭国皇宫中掀起多大风浪,而蒋皇后在此之后也并未再找过我。
我以为我可以借着未来夫家的势力搏上一搏,却在一个闷热的午后被告知,与我定亲的不是将军府的嫡长子,而是连老将军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连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