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我罚你,倘若日后你出仕,一旦表露出心有二主的意图,便是万劫不复。你自己的命可以不要,却是要连你一家老小的生死,也罔顾了?”
王宽如梦初醒,哑口无言,只将头垂的更低。
“且不论你存的什么心思,有怎样的气量,追随何人,都不是毕生所求的初心。”李钧彦定眼看着屈居的部下,掷地有声:“你需记住,你这一身杀敌斩将的本领,是为了天下黎民,护的是四方百姓,镇的是国泰民安,守的是河清海晏。”
王宽心神巨震,抱拳铿锵有力:“将军此言,末将铭记于心!”
男子渐渐敛收寒霜神色,让王宽起了身,慢悠悠啜了一口酒:“我虽这样教与你,夸下这海口固心,如今自己也不过是在此处小酌一杯,不问世事。你们各有所志,而今学我流落,虚度光阴,总有一日,会觉得惋惜。”
“来日之事,焉可计较?将军多虑,若将军实乃放心不下,末将这就去京都!”几人众口一词。
这让李钧彦无言以对,罢罢罢,他们左右都是要听他的,他说走就走,说留就留,事已至此,何必徒添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