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如亦一听他这么快就要走,不舍道,“去海南干嘛,在泉州过冬也一样暖和。”
她师父四处云游,其实早就该走了,现在还留在泉州多半也是特意在等着她。
虽然心里很清楚,但是自从前几年岑鸣鹤开始游山玩水以后,他们师徒俩一年最多只能见一面,一次也没几天。她跟在她师父身边十多年,感情不亚于亲生父女,当然会舍不得他走。
岑鸣鹤不理她,只道,“你现在过得还高兴吗?”
代如亦愣了愣,眉眼低垂道,“高兴。”
岑鸣鹤露出见面以后的第一个笑,欣慰道,“好,那我就放心了。”
二十多年前他只在代如亦的满月酒上见过她一次,没想到再次见面就是她生了病,被代新醇夫妇送到他那里休养。
从再简单不过的和生人碰面都困难,到将她养到可以独自走出房门,岑鸣鹤和代归澜花了不少心血。
她十八岁那年高考完回来,开了门亭亭玉立地站在了门口。岑鸣鹤转头就去给早逝的妻子上了香,颤着手烧了一张“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纸条给她看。
他妻子尚且在世的时候,很喜欢冰雪可爱的小代如亦。只可惜多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