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胸腔中再也压抑不住情绪,牢牢吻住他的唇。跪在地上的人有人脸红心跳,有人面露青色厌恶。
秦恒之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此处是他兰苑的居室,他的夫人不在房内。这张绣着鸾凤和鸣的大床上只有他跟赵臻,做着最原始的冲撞。至于他是怎么离开皇宫,回到秦府,来到这张床上,他已无印象。
秦恒之闭着嘴,喉间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偶尔的几声闷哼。赵臻也是一句话不说,全程只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处,永不休止的冲撞着。赵臻从他的脖子一块一块咬下去,直到秦恒之满身牙印,深入肌理。
秦恒之抱着重重压在他身上的赵臻,相触在一起的脸颊有来自对方的s-hi热液体。赵臻哭了,秦恒之心间颤了下,随即在那脖间一捏,赵臻头一歪,昏了过去。
秦恒之拉过被子将他盖上,打开衣柜,取过一套衣服,缓缓穿上。走出居室,来到兰苑的大门前,取下门栓,打开院门。外面站着挂着泪花的怡宁,哭得伤心的秦夫人,还有一脸死灰的秦佑。
“爹,娘,怡宁。”秦恒之淡淡笑道。脖子上的吻痕及咬痕让人不忍直视。
“恒之,你跟臻儿?你们是?”秦夫人惊恐道。怡宁更是站不住,若不是有丫环扶着,早已跌倒在地了。
“你们跟我来。”秦恒之越他们,走到前厅,命人拿来了文房四宝。手下落笔飞快。一会儿,两张白纸落满字,两处抬头一处是休夫,一份是断绝书。分别交到怡宁与秦佑手中。
“公主,是我对不住你。你在此签上字,便与秦府再无瓜葛。秦岱是秦家人,便留在秦家。至于你腹中的孩子,你带走还是留下都由公主做主。”
秦恒之转身向秦佑及秦夫人面前跪下,还是那般生冷道:“爹,娘——是孩儿不孝,未能侍奉膝下,还请你们原谅。我秦恒之,生不辱家门,死不没家风!”
秦佑疯似地哭嚎道:“天呐!我秦佑到底犯了什么天条,要这样来惩罚我。若有罪,皆降罚于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天边一声闷雷,瞬间倾盆大雨,像天也在哭泣。
秦恒之站起身,缓缓步入雨中,将他淹没在磅礴雨雾中。厅内人无人敢去阻止,劝说。因为他们都知道此刻秦恒内心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秦恒之缓缓移步,那落在身上的雨水带着十足的力量,击打得骨头要断裂一般。秦恒之走回兰苑,关上大门,站在庭院里,解开身上的衣物,任雨水将他冲刷干净,脚脖处的水晶脚环晶莹透亮。
赵臻醒来时已是夜晚,雨已停下,他揉着痛感非常的后颈打开房门。蹭白的月光下,秦恒之□□倒在庭院里,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恒之——”赵臻轻声唤道,见人没有回应。赶紧跑过去,抱起秦恒之的身子,冰冷一片,只有鼻间气息似有若无。赵臻慌乱不知所措,抱着秦恒之的冰凉的身子进入房间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在房间晃了一圈看到床上的被子才惊醒过来。他慌忙用被子将秦恒之紧紧裹住,跑出兰苑,急声大呼:“叫大夫!叫大夫!”
大夫很快到了,他摇着头道:“心气郁结,身心俱损,若他不想醒来,纵使华佗在世,也无回天之力——”
听到大夫此说,秦夫人趴在床上大哭道:“儿呀,你怎么舍得为娘先走了呀——儿啊——我的儿呀——”
家中下人皆大哭了起来,怡宁站在不远处,小声啼哭。
“不可能!不可能!”赵臻狂叫道:“你是庸医就不要在此扰人性命!”
大夫被赶了出来,纷纷来了第二个,第三个……都被轰了出来。连朝中派来的御医也无法,只说要准备后事了。
一时间,秦恒之重病之事传得纷纷扰扰,皆言上天怜惜秦将军,宁可将他命收回,也不愿他身败名裂。然而北齐那边派人来说:生要人,死要尸。
几天过去,秦恒之一点好转迹象也无,身体维持只靠每日汤药灌着吊着一口气。赵臻将秦恒之抱起,将他裹得严实,又套上貂绒斗篷。抱着秦恒之一路出了秦府,所有人看着皆不敢阻止。赵臻骑着马怀里抱着秦恒之一路冲到城门口。守门人一见他们,纷纷举起武器对着他。其中一人说道:“陛下有令,秦将军不得出城!”
“将军?他还是将军吗?被你们守护的朝庭折磨成这样!生死不能!”赵臻看着怀里已经几乎只剩骨头的人,快速出剑将那人枪头斩断,道:“今天就是死,我也要带他出去!”
“让开!让他出去!”围攻的人群后走来一人,正是陆千源。“秦将军仍当世英雄,不当受此污辱。”他一句话,所有人如当木奉喝,陆续有士兵让开,此时有人叫道:“你们疯了,放他出去,大家都活不了!”
“死又何惧!”陆千源大喝道:“都让开!”
那些犹豫的士兵不再徘徊,快速让出道路。
赵臻带人飞奔出城门,来到那一片清湖。赵臻抱着秦恒之坐在青草地上,看着天边的落日。“恒之,还记得吗?我们曾经约定过,等我们七老八十了,就来这里相依终老。看来这已经是不可能了。”
赵臻抵着他的额头,无比安静。“我们还约定过。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说着,拿剑割了手腕,吸了几口血,向秦恒之渡了过去。“我们已有相同的血,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说着,又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