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一听这人才终于有着落了,便让这匠人推了下去,也懒得追究他剽窃之罪,毕竟现在还无版权之说,而且法制社会要从自己做起,怎么定他的罪还是问题。
立刻又找来魏朝打听徐光启,宫中皇帝身边太监一般都是半个秘书,这些官员任免之类的事情个个都记得十分详细,朱由校一问,魏朝立刻告诉朱由校,这徐光启乃是万历三十二年(1604)进土。至于详细的情况还要查阅一下宫中锦衣卫和东厂的记录才行。
过了片刻,魏朝便手中捧了一堆书进来,明朝特务机构盛行,锦衣卫和东厂都会记录百官的言行和动向。所以皇帝要是对谁有兴趣,可以很清楚的得到第一手资料,这对于一个中央集权国家来说本来是不可或缺的。但是正是由于其权利过于庞大,而且通常都是由太监和太监的亲信掌握,这时锦衣卫和东厂就成为了其进行诬告陷害的工具了。权利并不可怕,但要看掌握在谁手中。不过现在朱由校真是在享受着锦衣卫和东厂的好处了。
朱由校一看便知是关于徐光启的档案,便说道:“魏朝,拣些有用的念,这么几本得念到什么时候。”
魏朝自光宗一死便被大太监王安派来跟随朱由校,来之前早就听闻过朱由校从小酷爱玩乐,到登基还没有出宫读过书,本以为朱由校应该是那种丝毫不懂朝政,只知道玩乐的昏君。这几日下来,魏朝开始觉得朱由校越来越高深莫测了,今日又突然对自己说了一番话,实践到底有什么高深意思,不就是少说空话,动手做事。难道真有这么简单吗?想毕,摇了摇头,还是先干正事为好,皇上就是看了这徐光启的文章对我说的话,保不定能从这里领悟些东西出来。
于是魏朝对朱由校说道:“皇上,这记录甚是繁琐,待奴才先浏览一番再与皇上细讲。”
朱由校一听便想,这内书堂出来的太监个个倒是文采了得,礼仪娴熟,要是不是太监倒是个好秘书,便说:“随你吧,自从你跟朕以来,一直勤勤恳恳为朕排忧解难,朕对你很是放心,只要你不负朕的期望,朕是不会怪罪你的。”
说完便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心想,昨日去打了回枪,建立了下威信,顺便今天还拣了个徐光启。人生之事,总是这么变幻莫测。今日要是找到的这个徐光启正是个人才,那我的猎才计划可就算开张了,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今天我找来徐光启,就可以通过这徐光启找到他的革命同志,怎么也得让这徐光启发展他几十个下线,再一个下线发展几十个。哇,我们的皇帝似乎看到了脸前站满了各种各样的人才,造枪的、造炮的、冶铁的、治水的、还有好多自己都不知道干嘛的。
这时魏朝开声道:“皇上,奴才已经看完了,容奴才向皇上详细禀报。”
朱由校挥了一下手,示意魏朝开始。
“徐光启,字子先,号玄扈,生于嘉靖四十一年(公元1562年)一个商人兼小地主家庭里。他出生以后,家境已经衰落,青年时期曾经先后到广东、广西等地,靠教书为生。在这期间,他曾经七次回乡应试,直到万历二十五年(公元1597年)他三十五岁那年才以第一名考中举人。七年后(公元1604年)又考中进士。先在翰林院和詹事府任职。现今任詹事府少詹事兼河南道监察御史。”魏朝说罢,看了看朱由校,见其听的很是认真,又接着说道:
“万历三十一年(1603),徐光启在南京接受洗礼,加入天主教。”
朱由校一听,立刻坐了起来,对魏朝说道:“什么,把刚才那个再说一遍。”
魏朝一见朱由校如此大反应吓了一跳,刚才自己看到这个时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堂堂大明官员竟然去信那些红夷的邪说,皇上听过定然要治他的罪了,还为徐光启一阵惋惜。
于是说道:“回皇上,万历三十一年(1603),徐光启在南京接受洗礼,加入天主教。”
朱由校一听这徐光启竟然是个天主教徒,原来明朝的时候西方就已经对中国进行思想和平演变了,朝廷的正三品大员竟然都已经是个天主教徒,不过又想到,看来明朝还是挺开明的,对明朝来说,这红夷的天主教可以是是异教徒了,竟然还能当到如此高的官位上。看来自己改造明朝的计划应该还是有前景的,至少要比想象中的形势好多了。
既然是个天主教徒那思想应该很是开明,自己最需的就是这些改革意愿强烈的改革派。不错,不错。于是脸上浮出一丝笑容,接着说道:“接着念。”
魏朝一看朱由校先是一惊,后又是一笑,估计皇上没有责怪徐光启的意思,便放心的接着念了下去:
“万历三十四年(1606)秋,徐光启即与传教士利玛窦(i)合作翻译西方数学名著《几何原本》的前六卷,还译一部了《测量法义》。后在因父丧回上海守制三年期间,徐光启又对上述两部译作进行了修改。守制期间,他还进行了农事试验,为救灾救荒,他引种并推广了甘薯,撰写了《甘薯疏》。”
“万历四十年(1612)与传教土熊三拔(s.deuis)合译的《泰西水法》,书中介绍了西洋的水利工程作法和各种水利机械。在此期间,徐光启还与传教土合作再次校订了《几何原本》。同时他还为李之藻与利玛窦合译的《同文算指》(此书介绍了西方的笔算数学)、熊三拔编著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