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不来还真的不知道,在距海中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之内,还藏着这样的地方。
尤茹坐在他对面,还没有睡醒一样,双目迷离失焦。她面孔晶莹,像一朵洁白睡莲,眼皮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一点粉红色眼影。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yù_wàng,反倒是老板觉得两人枯坐着怪尴尬。叫儿子赶快端馄饨上去。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端了馄饨出来,特意给尤茹加了一把香菜,笑:“小茹,你的素馄饨。”然后面无表情地把馄饨放到顾仁面前,顾仁一怔,好笑,这就成了假想敌。
刚才点菜的时候他点了招牌馄饨,尤茹说的是照常。现在知道了,照常原来就是素的。
“你身体这么不好,应该吃点有营养的。”顾仁对尤茹说。
“嗯,顾老师,我吃素。”从她看到了父亲从七楼跳下去开始,就不能吃任何肉类。
顾仁明显顿了一下,滚烫的肉团刚刚划过喉间。
男孩擦着隔壁的桌子,耳朵却明显竖着朝向尤茹他们。听到顾老师三个字,身体明显放松下来,还给顾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