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找个人问问这是哪?”
阿破道:“还是找狗问吧,找狗问省钱。”
我们明显是走上了岔路,现在我们两边都是农田,远处青山绿水,如果不是有事,当成一次郊游也不错,我眼见车外有人,忙摇下玻璃喊:“劳驾问您一声,这是什么地方啊?”
那人回头一看,见满满一车人挤在后面,副驾驶上坐着一条狗,还把爪子搭在车外,不禁越看越迷离,高大全抢先道:“我们知道这是地球——”
那人最后告诉我们,这里没有名字,但是再往前开2里路就到了黑山口,那是一个自然村。
无双嘟囔道:“我就说跑没影了吧。”
小慧忽然睁开眼睛,道:“黑山口——hsk的第113种组合就是黑山口!”
我犹豫道:“不会这么简单吧?”
小慧道:“既然来了不妨去看一眼。”
等我们到了地方就完全失望了。
这里的景色很美,田里都是葱郁的禾苗,远山黛影,小河清水,田地旁的房舍是红砖青瓦,墙上挂着成串的玉米和辣椒,村民们相互打招呼都是乡间俚语,一帮光屁股孩子远远地看着我们的车,嘻嘻哈哈地指点着,猛然间从城里到了这里,还真有点走访桃花源的感觉。
这就是黑山口村。
我们失望的是:我们觉得这里的人不会懂得汉语拼音。要说hsk和这里有关系,那才是离题万里。
小慧率先下了车,伸个懒腰道:“既然来了,就在这休息一下吧。”
我们一个个板着脸,下了车后抽烟的抽烟,捏腿的捏腿,小慧做了半套体操,忽然看见土路边一间青砖大瓦房门口坐着个老头正在看她,于是快步走上前去说:“大爷,您知道hsk在哪吗?”
我们都觉好笑,一个乡下老头他怎么会知道小慧在说什么呢?这无异于冲街边乞丐行欧洲贵族礼……
谁知那老头的回答竟让我们大吃一惊,他笑眯眯地问:“你是找黑山口还是hsk协会?”
小慧不动声色道:“当然是hsk协会啊。”
老头哦了一声,把身子往旁边让了一点道:“这就是。”
我们定睛一瞧,只见那老头身后的一个牌子上写着:hsk刀匠协会。
……
那个老头在前面带路把我们领进他身后的大四合院,他在前面边走边说:“如果你们是想要订刀,我不保证接单,但看在你们大老远找到这来的份上,我可以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协会。”
我们进来以后才发现这不单单是一个大院子,它的顶头还有一重院落,大大的院子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坯、兽角、磨石。
老头没带我们进第二重院子就把我们让进了正屋,这里跟别的乡下屋子结构没什么两样,进门东边是一个大炕,地上有一张小桌和两张椅子。
我们并排坐在炕上,老头就坐在椅子里跟我们说话,他微笑地看着我们,欣慰道:“各位能千辛万苦找到这来,一定是爱刀懂刀的人了。”老头坐在那侃侃而谈,风度和气势已经完全不像个乡下老农。
我们摸不着头脑,一起看小慧,小慧恭敬道:“还没请问老师怎么称呼?”
老头道:“我叫贺乾廷。”他说完见我们反应平平,似乎有点纳闷,自我解嘲道,“我的名声不如三个老哥,不过也参与了hsk协会的创始工作。”
听他的意思这个“hsk”刀匠协会似乎在行内名气很大,但我们五个人包括一条狗却还是头一次听说。
小慧知道再这样谈下去非露馅不可,索性开门见山道:“邵冠今这个人和您是什么关系?”
贺乾廷表情一愕道:“就算是我半个徒弟吧。”他随之马上道,“你们是警察?”
“看来您已经知道他的事了?”
贺乾廷摇头叹息道:“哎,一笔孽帐啊。”
小慧把那个刀鞘递上去道:“您看看这是他的手笔吗?”
“……没错,这种k鞘一直都是他来做的。”
我看他有点紧张,忙道:“我们不是警察,只是几个想帮他的朋友而已。”
贺乾廷猛然抬头道:“怎么帮,你们能让他免于刑罚吗?”
我说:“刑罚不归我们管,就算是杀人偿命也是那四个小子伤害冠今在先。”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他的仇人买来报复他的?”
我一摊手:“那就要看您的判断了。”
贺乾廷端详了我们几个一会后说:“嗯,除了那个穿风衣的,你们倒都不像坏人。”
高大全左右看看这才明白是说他,顿时抓狂道:“你什么眼神,我可是神……”
阿破按住他,跟老贺解释:“这人就是看着有点二,心不坏。”
老贺叹气道:“我能帮你们什么?”
我说:“我们得先知道他拿去行凶那把刀是不是你做的?”
“那是他亲自做的。”
小慧插口道:“您能告诉我这世界上还有几把那样的刀吗?”
贺乾廷郑重道:“我保证只有那一把,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我惊讶道:“为什么呢,难道连您做出来的刀都不行?比他的差多少,能做到削铁如泥吗?”
贺乾廷沉重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削铁如泥的刀。”
我们异口同声道:“啊?”
我说:“怎么会呢,您可是他的师父啊。”
贺乾廷道:“那把刀之所以那么利,不是因为技术,而是因为做刀的材料。”
我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