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没有这么悲观,可是这段时间,赵天飞意外死去在前,钱思德胡思乱想在后,身体如同溃堤,等查出来的时候,已经药石无医了。
钱思德的老婆跟他早就离婚了,唯一的闺女还在上学,不过大概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他平时看起来不显,但是其实是三人中最会过日子的人,前些年折腾的,加上这些年盈余的,银行账户上已经是一个非常客观的数字。
钱不缺,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周延吉也只能每天抽空去看一次,照料钱思德的事情,多半是交给护工。
即使天天见面,周延吉也能明显感觉出,钱思德一天比一天消瘦,脸色越来越难看,到后来,周身弥漫起了死气。
再也没有常人的鲜活。
这天周延吉走进医院,看见钱思德正坐在床上写着什么,大概是写的太过专心,连病房里进了人都没有发现。
周延吉站在钱思德的身后,看着他面前的床上桌一头摆着账本,一头摆着信纸,大概已经写了几页,右手边压着的信纸上满满的都是字迹。
扫了几个字,周延吉就明白了钱思德在做什么。
遗书。
钱思德正在交代身后的事情。
也对,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