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最终抢救无效死亡。赵小新在监狱待了一年后迎来了法院对他的审判。在等待开庭的日子里他舅舅为他找了最好的律师,而他本人却害怕影响不好不愿意来监狱看赵小新。
开庭的那天,赵小新见到了刘强口中的崔娜。那个女生瘦小文静,但赵小新完全没印象。
“赵小新不认识我,但我很喜欢他,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刘强当时在追求我,我是想让刘强对我死心,才骗他我和赵小新是男女朋友,我真的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女生在法庭上哭的梨花带雨。
赵小新看着这一幕哭笑不得。
案子审理了几天,作为关键证人的余纪却没有出庭。舅舅请的律师告诉他,余纪已经出国无法联系。过去的赵小新会难过会失望,可他现在一颗心已经在铁笼中死去,情绪并没有起伏。对于余纪来说,他还有长久光明的未来,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留在国内遭人非议。
赵小新最终被判了七年。宣判的那一天,赵小新让律师帮忙告诉舅舅,希望他能好好的照顾他母亲。
牢狱生活,赵小新过上了以前连想都不想的日子。他原本想要在中考结束那天和余纪说明一切断了和他的关系,可是现在,不管过程如何,都达到了一样的效果。用这种方式让余纪远离自己,真是一种一了百了的办法。
第17章
往事像是被风吹动的书页,一篇一篇从眼前不断闪现。赵小新逐渐读完了树上所有的心形卡片,从余纪所写的一字一句中仿佛又看到了工地上,余纪红着眼说喜欢他时的场景。
余纪在暗处观察了许久,等到赵小新看完所有卡片坐在树下发呆时,他轻轻的走了过去,坐在赵小新的对面,穿着白色家居服的高大身躯缩成了一团。
他捡起一张张散落在地上的卡片,感慨的说:“这些事情我们用了十几年才过完,然而把他们都写下来只花了我一天的时间。”
“为什么,为什么要写这些。”赵小新的头深拗着,语气沉郁。
“因为我有很多疑问,我想你也是。”
赵小新抬头看他,圣诞树小星星发出的光将他的眼睛映照得分外明亮。“还有什么疑问。”
余纪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那个时候你是为了让我远离你才说不喜欢我的吗。”
赵小新把眼睛无目的的转向别处。“算吧。”
“你那时候和女孩子……”似乎是难于启齿,余纪顿了顿组织了一下措辞:“你现在还喜欢女生吗。”
“不喜欢。”赵小新干脆的回答。“不过也不排斥,我们总归要找个人结婚的不是吗。”
余纪看向他的眸光变暗。“我们不会和别人结婚。”他严肃地反驳。“小新,起码我不会。”
“你不会?”赵小新不可置信的说。“你还有个妈,你觉得她会同意你不结婚吗。”
“我会说服她。”余纪坚定的说。
赵小新对于余纪的母亲过于了解,他不相信十年会让一个思想顽固的中年女人改变心意。“你真是理想化。”
“我想再问一个问题。”
“什么?”
赵小新看见余纪的食指之间在大拇指的指腹上不断划圈,这是他从小到大在紧张时的就会出现的小动作。
余纪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积攒了一下勇气,开口问:“你真的喜欢我吗。”他看向赵小新的眼神中带着真挚的期盼,语气里是小心翼翼的求证。
赵小新憋住笑。他故意冷着脸,淡淡的说:“干嘛问这个。”
“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你不抗拒我吻你,也不抗拒我抱你,可我害怕你只是把我当成一起长大的朋友,拥抱和接吻都无所谓。”
赵小新一听这话瞬间变得不高兴。“丫的,你当我是有多随便?”
“可你以前是喜欢女的,突然让你接受我,我担心,你是抱着玩的心态。”
“谁说我喜欢女的?”赵小新右边的眉毛快要挑到发际线。“你看过我手机,读过我短信,难道发现不了我是弯的?”
余纪像是实验成功了一样,满意的笑了。“那你就回答我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
“咱们两个之间需要说这种r_ou_麻的话来确定关系吗。”
“需要。”余纪扑向他,用手护住他的后脑。赵小新躺在柔软的地毯上,被余纪突然的亲密举动吓到,无措的盯着眼前那个人看,不到几厘米的距离和周身淡而迷人的香水味都让他心跳的节拍加快,体温迅速升高。星星灯的光被余纪挡的严严实实,在一片昏暗的光线里,余纪眼睛里的渴望让赵小新脸颊发烫。
“我要走了,我想在走之前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小新,让我安心好不好。”余纪的话里带着祈求。他紧紧握着赵小新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心意贴身传达过去。
想到即将到来的分离,赵小新的心情变得惆怅。他低垂着眼帘,视线落在了余纪的喉结上。
“我不喜欢你。”
余纪震惊的看着他,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那是他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从前的他从不敢说出口。一阵酸楚上涌,赵小新慌忙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不让余纪看到他快要哭了的样子。
我爱你,这是余纪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尤其是当这句话从赵小新口中说出时,他全身的每个器官都变得无比兴奋,在肖邦大赛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