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挑战帖,在彼此欣赏的两人之间划下了无形的鸿沟,叶暇轻声呢喃着战帖上的请辞,眼神愈发疲惫苍茫。
顾长曦与她从头到尾都处在对立面,即使此时不对上,届时上了天衍山,还是要有一场无情争锋。
无影与照影,到底谁收的了谁的影,谁又照得了谁的影呢?
她多少明白对方的意思,与其届时不痛快地相战,不如提前争个高下,决定死生。
叶暇伸出手,接住伞沿落下的雨滴,她漫不经心地把手伸到眼前,看着雨滴顺着手心里的纹路,渐渐落下。
到底握不住。
世间上又有什么能够单凭一双手能握住的呢?风握不住、云握不住、流水握不住……情义似乎也握不住。
有人认为,能握在手里的,只有权势——然后为了这能握住的东西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将什么都舍弃了。
长长的一声叹息,隐在粗绘着三两瓣桃花的白伞后。
“要战顾长曦,也要先问过我手中的这把剑!”
一道冷冽的气劲袭来,风雨急收,叶暇收了伞,伞柄在手中翩然一旋,似是随意一支,便挡下了来势汹汹的一剑。
“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