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冷声道:“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和我挑战了。”
孙策大怒道:“难道你怕了不成?”
黄叙拍马而出,长笑道:“如若平时,黄叙自是十分期待一战,但此时此刻,不用打也知道谁输谁赢。”
孙策怒极反笑,道:“好狂妄的口气。”
黄叙梨花刀信手一舞,然后立马道:“孙策,你虽为敌手,但敬你为英雄,好,我就答应你的条件。但你也不要高兴太早,因为最后胜的,一定是我。”
孙策牙齿咬得格格响,曾几时,自己这样被人轻视过,正想说话,却见黄叙大喝道:“来人,给孙策换马。”
孙策一愣,直觉反射下,低头看了看爱骑花鬃马,它已不停的吐着白沫,两眼似有力无力的下垂,孙策这才感觉自己在上面有些摇摇欲坠,想来马儿坚持到极限,在也受不了自己的重量,要倒下去了。
孙策心里茫然,花鬃马是孙坚遗,自己爱护有加,现在也要走到尽头了。
黄叙静静等着孙策换好马。然后星目似电道:“孙策,你我这场争战原本可省,但敬你为英雄人物,黄叙也做好回去给主公批骂准备,那我们就放手一搏吧。”
孙策天狼枪在手,座下马座有力奔放,整人精神一振。开始催马冲过,朗声道:“小心了,黄叙。”长枪用力一挺借着马儿冲击,直扑而来。
黄叙看在眼里,暗暗摇头,如若平时,此招给孙策使出来,定然是势去奔雷,但如今体乏力缺,无论是手法、角度,都欠缺点什么。虽然看起来还是攻势强大,但明显没有张浪那种霸者之气。如若孙策一直是这种状态,自己十拿九稳,一点问题也没。
黄叙虽然轻视,但也不敢大意,梨刀花恰到好处的削过空隙,一下子破了孙策的攻势。
孙策也未气馁,错马相交下,反手一枪,颇具威胁。
黄叙想起军师还在等候自己消息,也不多让,梨花刀先架开对方攻势,然后不等孙策变招,快速无比的斜劈一刀,力量十分强横,虎虎生风。
孙策如若平时,闪或架开绝无问题,但如今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左闪又避,十分狼狈的逃过黄叙这招。
黄叙得势不饶人,连连强攻得手,逼的孙策手忙脚乱,颜面丢尽。
就在黄叙力战孙策之时,郭嘉集合士兵,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攻战汝南城。
孙策离去不久,徐晃便开始集合士兵,然后短时间内,把准备已好的工具搬出,指挥士兵背着沙包,强行填过护城河。而当守城士兵发觉后,给予猛烈的反击,漫天箭矢直飞而下,滚水、沸油、落石各种守城工具层出不穷。
攻坚部队遭到强烈的狙击,徐晃组织两次人马,都被击退,填河进度缓慢。
徐晃大怒,马上组织第三次填河任务,先命令副将擂鼓助威,然后自己一身轻装,背起沙包,身先士卒。当中冒着无数箭矢,强行冲上去。
徐晃之举,让士兵大受激励,个个精神大振,把生死抛在脑后,随主将英勇向前。
战鼓擂的更密了。吆喝声更加疯狂。
汝南守兵在张浪军疯狂的反扑下,开始怯阵,胆小的已经脚底抹油了。
本来,随着孙策的离去,汝南守将心里已经没底了,如今敌军摆起强攻之势,心理上,已被压着重喘不过气来。
在这么大的阵势下,张纮急躁了,整个汝南城开始不安了。
虽然如此,张紘却不放弃,他深知一旦让敌军埋过护城河,汝南城破,是早晚事情。
张纮拼命指挥士兵死守反击,意图控制这条分水岭。
孙策的士兵虽然努力,但形式上,已开始倒向徐晃这一边。
金鼓响彻天边,士兵好似永不停息的呐喊,夜,被搅的乱七八糟。
徐晃主攻,手下的士兵健步如飞;而郭嘉亲自指挥压阵,士兵信心大增。
江东士兵数年苦练,终于在这场战役中得到体现。
士兵们就算背着沙包,也是健步如飞,而且反应十分敏捷,很少有人被流矢击中。就算倒下,后面的士兵也马上顶了上来,在这样的前仆后继中,历时三个时辰,天亮之前,徐晃带领士兵,终于强行埋过护城河。
这时,遥远的山头那边,黑烟弥漫,红光照耀,不少人都看到这奇景。
程昱更是大喜叫道:“孙策中计矣。”
张紘也看到了,心里升起不祥之感,加上被敌方埋过城河,知大势已去,当场泪流满面。
郭嘉见目地达到,马上鸣金收兵,想让自己士兵缓口气。同时准备下一波夺城之战。
张紘见敌军没有一鼓而下,心里松了口气,马上下令组织新的防线。
城外中军大寨中,徐晃赤着胸膛,一身结实的肌肉露在空气之中,左臂缠着白白的纱布,上面还渗着血丝。原来徐晃在填护城河之时,因不慎为对方流矢击中,好在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而这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反而笑容满脸,两条又粗又浓的眉毛紧紧连在一起。另一手拿着大碗酒,一口痛饮而下。
程昱在边上满脸佩服,叹声道:“徐将军以身做侧,奋勇当先,若不是如此,只怕难已如此轻易完成任务啊。”
徐晃谦虚笑道:“先生过奖了。”
郭嘉在边上神闲气定,微笑道:“汝南城已失去最后一道屏障,孙策更是大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