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简单的可以,几乎按两个键就能了解全部,她先翻看了短信,里面只有一条,署名叫‘’。
而那条短信,只有三个字。
上面用中文写着——
我爱你。
——
,连名字都没有的人,却对她说了连尹西往都没说过的那三个字。
而且还是中文,她一直以为前男友是个英国小伙。
麦遥愣愣的看着那三个字,有点心动有点不知所措。
她努力回想这个,脑海里却丝毫找不到关于他的名字以及容貌的信息,只模糊记得她曾与一个感觉很特殊的人一起驱车去爱丁堡,在一个冰冷又火热的夜里,他们翻滚在床单上,他那粗重的喘息一直响彻耳畔。
不敢再想下去,再继续下去她会对尹西往有一种背叛感。
拍了拍额头,退出信息界面,打开了通讯录。
通讯录里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些陌生的英文名,一页页翻下去,也就确定认识三个人。
daddy、。
分别进入的通讯录界面,竟然连个照片都没有,她是多么好奇他们的长相啊,有点失望的将手机扔到一边,靠到沙发上不免又想起……
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让她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他,即使忘了所有人,看到这个名字依旧是心中荡起涟漪,就像每次想到尹西往一样。
她郁闷的揉了揉头发,觉得自己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
酒店房间的隔音非常好,不管滑雪场有多热闹,屋里都听不到丝毫的声音,麦遥走到大大的落地窗边,打开了飘窗,寻找那一抹橘黄色的影子。
即使滑雪场有好些个穿了黄色滑雪服的人,但她依旧很快就找到那个人的身影,他站在一个角旗旁边等着另外的人滑过来,两人击掌后又说着什么。
一阵凉风吹来,麦遥打了个寒颤,关了飘窗换了羽绒服再次走出房间,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实在太容易胡思乱想,思考些其他的还好,脑海里一直蹦出发来的那三个字就不好了,再这样下去看到尹先生会心虚的。
将充电器还给了那酒店大堂的服务生,想着回去就把那手机放回到储藏室,管他什么,她现在的只有尹西往。
与那服务生道谢后,转身就看到了flora坐在大堂一侧的红色沙发上打电话。
她的声音不小,嘴里唔哩哇啦说着英文,惹得路过的人都会回头看上一眼,麦遥本没想理她,可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名字让她生生顿住脚步。
“亲爱的,我真的觉得我中文还不错,好多字都认识,那墓碑上写的爱子麦文远,旁边小字,父麦泽生我都认得,我记得文远不是没爸爸吗?当年我就想这男孩真帅,想打听下他的背景,门当户对的话我嫁回中国也行,没想文远直接跟我说他没爸,只和一个妈相依为命,可墓碑明明是他那叫麦泽生的爸爸给立的……”flora还没讲完话,麦遥猛然扯过了她的胳膊,惹得她惊叫一声,转头一看是麦遥,立刻不满皱眉,“怎么了?突然扯我干什么?”
“你说谁?麦文远墓碑是谁立的?”麦遥白着一张脸,颤声问。
flora发现她不对劲,不仅脸色苍白,连抓着她胳膊的那只手都在微微颤抖,于是伸手挂了电话,扭头看她,“你到底怎么了?”
麦遥定定的看着她,突然沉声一字一句的问,“在哪?你说的麦文远的墓碑,在哪?”
flora将枚红色的皮包拿过来,掏出早上出发前安雪慈给她的那张纸,“这上面,离这不远,我们上山的时候第二次遇到的岔口,左边是滑雪场,右边就是公墓,很好找,哎我说你找麦文远干什么?认识?”
“带我去!”
——
flora驾驶了其中一辆吉普车往山下走,一路上她不时看向沉默不言的麦遥,后者低头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双眼,似有千般愁绪,让人有着说不出的压抑难受。
“你认识麦文远?你们都姓麦……他是不是你的哥哥?”flora将疑惑问出来的一瞬间,麦遥那放空的表情突然僵硬。
flora见她不对劲,也没再说什么。
公墓很快就到,在滑雪场相邻的山上,flora来过一次,踩着长筒靴蹬蹬蹬走在前面,嘴里还念念有词,大概是说麦遥抽风之类的再讽刺自己竟然带她跑来……
麦遥落后她几步走在后面,flora一个个名字看过去,突然停住,回头看了眼麦遥,“到了。”
麦遥也停住,从一侧看那个墓碑,突然没有勇气走过去。
“站着干什么,不是你要来的吗?”flora奇怪的看着她。
她咬着唇攥了攥拳头,抬脚走过去。
——
墓碑上的照片是个极年轻的男孩儿,瘦削的脸庞,浓眉粗黑,眼睛笑的弯弯的,鼻梁高挺,嘴角上扬,似乎遇到很开心的事儿。
笑靥如花的照片下方写着——
爱子麦文远一侧的小字写着——
父麦泽生日期是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二十七号,正好是四年前。
麦遥低头看着那个墓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停止流动了,冰凉刺骨的感觉瞬间贯穿全身。
flora见她站着半天不动,推了推她,“到底认不认识啊?”
她也不说话,只是抬了胳膊,将墓碑上的雪扫下去,手指沾上的雪花慢慢融化在皮肤上,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凉意。
——
回程的路上她比来时候更沉寂,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了几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