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寒冰身旁的何娴莫眼睛一眯,粉色袖袍中甩出一根绸缎,绸缎一端灵活的击下银针,何娴莫淡淡一笑收回自己的绸缎。一根银针叮当落在春丫头脚下的青石板上,丫头只是瞥了一眼,抱在寒冰腰间的手越来越紧。
不远处的锦欣不甘心,纤纤细手抽出自己身上的软剑,飞身朝着春丫头而去,何娴莫几个脚步之间已上前拦住白色身影,柔软的身体微微向后一侧,白色绸缎缠住凌厉的软剑,手腕一用力,软剑被逼了回去。锦欣这才正了脸色,脚下迅速移动,手中的动作亦是不停,那长剑如影变幻。何娴莫是以柔克刚,那绸缎在手中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便把把软剑抓个正着,软剑始终冲不破这道绸缎织成的密网,更不用说接近丫头了。
倾城收起羽扇摸着下巴,仔细的端详着两人的动作,不时点点头。
锦欣在劣势下从容不迫变了剑势,招招致命且带狠,她昨晚被倾城骗了后就忍不住想要立即过来讨回面子,可是思索了才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下来,做好准备再去。今日来想要第一个抓住那个小丫头,看看她在寒冰的心里到底占有多重的地位,不想遇见了这样一位深藏不露的对手。何娴莫,她原以为不过是一个为了爱痴心的小姐罢了。原来,身手如此了得。久久见自己近不了身,便提起收回剑势急速往后退去。
“有这样一位美人陪在身边,寒冰公子偏偏不喜欢,非要喜欢一个小丫头。我想第一个难过的便是这位美人了,何姑娘有如此大的胸怀真让锦欣觉得佩服。”
何娴莫心里一颤,面色依旧泰然自若,露出妍妍笑容:“锦欣小姐过奖了,娴莫不过是一个服侍的,如此便满足了。”
锦欣觉得自己就像是撞在了棉花上,根本没有触及对方的痛处,嘴角的笑容也有些稀疏,语气一变,“看来你们是吃硬不吃软了,本小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昨夜的事就暂且不予你们计较,今日本小姐对寒冰公子是势在必得。”
“哎,你不是躺在右南身下说只喜欢本公子一个人的么,才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你就忘了,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幸亏本公子早有防备站在房梁上看了几个时辰,真是累死人了。还有,本公子告诉你,寒冰宁愿喜欢一头猪也不喜欢你这种的。”
“什么?!你……”锦欣气得紧握着拳头,她要是和倾城公子共度良宵,还是愿意的。竟然只是他身边的小厮,真是气死她了。目光直接射向倾城左边的小厮,小厮忙低下头装作数地下的青石板。她才忍下怒气,扬着稍尖的下巴,“不管怎么样,本小姐今天要定寒冰公子了,你们谁也别想拦着。”在她的示意下,黑衣人迅速包围了几人,但几人依旧面色不改,令她有些担心,可是昨夜之辱她实在是不甘心,今日不教训一下他们难解心头只恨。
站在远处的冷越想要上前,被寒冰的眼光拦住。一直没有开口的齐寒冰缓缓开了口:“不管你今日来的目的如何,还是受人指使,我都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如今锦城有三成都是我的产业,你执意要如此,造成的后果自己承担,我想城主也不希望你这样。”
锦欣听着他温雅低沉的声音,脸色瞬间缓和下来,敛着眼眸沉思了片刻才道:“我是真的喜欢公子,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今日我不请自来,是我的错。只希望以后送来的请帖公子能够应下,好让公子更加了解我。”再一转眸,黑衣人已回到她身旁,她恭敬的施施作礼,“那锦欣便回府了。”
待院子里重新恢复平静,倾城也晃着腿,对着寒冰戏谑道:“依本公子看来锦欣对你倒是真心的,如此知进知退,懂得隐忍的美貌女子,你不妨考虑一下,反正只有好处。”
齐寒冰紧盯着侧门,低声说着:“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只怕是个祸患。”喜欢时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不喜欢时就不可预测能够做出什么事。
“自从你恢复了身份,身边就大事小事不断。你们皇族的人真是麻烦,七八个兄弟从小就斗个不停,再加上几个不省心的公主,怪不得你要故意摔断自己腿养病二十多年。不过我至今不明白,你一个清淡与世无争的皇子大可以在外逍遥自在的生活,何必非要念着那个位置。”与寒冰认识六七年来,他们虽然互相知道彼此身份,但极少谈乱皇家之事,如今他却极想知道。
春丫头是懂非懂的听着,扳着自己的手指,齐寒冰掩下眼底的情绪,低下头来也随着她把玩着手指,“这个位置难道你不想要么。”轻松的话语一转,“当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不能让他们白白死去,坐到这个位置是最好的方法。”
倾城公子似乎是明了一般,抿着唇角不说话。
随后,他在这里住了三日,与丫头关系亲近了几分后才离开,或许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想要得到丫头的原谅,想要看见她那纯净的笑脸,倾城走后,寒君府一时恢复了清冷。
那日锦欣前脚刚回到府上,锦城城主便后脚进门,听到下人的禀报,立即叫来锦欣责骂了一顿,但还是不忍心,锦欣也自知自己当日闯寒君府有些冲动,便乖巧的呆在屋子里整日听曲作乐,心里念念不忘的依旧是寒冰清俊的面孔。
这天傍晚用过晚饭后,春丫头留在寒冰的卧房里,闷热的夜晚春丫头不觉脱了外衫,仅着锦白xiè_yī在桌子前胡乱画着什么。内间,何娴莫侍候着寒冰沐浴,手轻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