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不需要去触碰这个愤怒边缘的男人,便能够猜到。对于吸血鬼来说,唯一能够如此带动他们情绪的,有且仅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爱情。
权力,金钱,地盘……这些统统都没有意义。对于生命用永恒来衡量的种族来说,真正能放在心上的,真的很少。
除了,命定的伴侣。
僵持了很久,又恍惚只是一瞬。
阿罗才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般。并没有再看着凯厄斯的面容,而是悠悠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长老座位上。
“是的,有那么一个人。”阿罗侃侃而谈起来,面容轻松,仿佛上一刻被凯厄斯怒火中狠狠打过的一拳并不存在一般。
但是,坐在这个被怒火席卷的大殿里,那仅存的一个完好的座位,周围俱是击打过程中的断壁残垣,沙石林立。这样看起来,阿罗的镇定,多了几分蹊跷的好笑之处。
阿罗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被撕毁的画作,并不在意它出身于何等大家之手,又如何的价值连城。仿佛,那只是一盏廉价的不能再简单的灯,碎了,坏了,便那样吧。
阿罗抬起头,看着凯厄斯,一字一句:“我答应过阿比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