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眼睛转了转,哄她:“你九哥有自己的屋子,而且他认床,换了床就睡不好。你要想和九哥玩,就到我们院子里来。”
拧着眉头思忖半晌,叶棠才算松了手。
太夫人舒了一口气,吩咐人切了西瓜来。
叶棠一边用银果叉叉着西瓜小口吃着,一边歪着脑袋问道:“姑祖母,九哥是庶子吗?”
太夫人有点奇怪,叶棠就是对着麟哥也没这么关心的,不禁反问:“棠儿为何如此关心燊哥?”
叶棠垂着眼睑,嗫嚅道:“我觉得他很可怜。他和我说他是婢生子,他娘死了。姑祖母,九哥是男子,嫡出庶出有那么重要吗?”
原来如此,叶棠应是觉得两人都没了娘亲,颇有些同病相连的味道。
太夫人摸了摸她柔软的额发:“他娘是三房先头太太的婢女,后来暴病死了。庶出的,说难听点就叫‘庶孽’。那孩子看着也是个聪明的,可惜没托生在正头太太的肚子里。伯府的少爷,按理,吃穿用度是不缺的。但……”
未尽之言,叶棠已经明了。
说起来岳见燊也是主子,别人听着赫赫扬扬的,顶着建宁伯侄儿的名头说出去也颇能唬人了。但他只是个婢生子,亲妈没什么地位,又早早去世。这样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