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张氏虽说只是她的继母,但是她顶着自己母亲的名头,如果想要再自己的婚事上动手脚的话,便是最后不能如愿。她也少不得要吃些亏,这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场面。
所以在祖母为她的时候,她才会没有一丝隐瞒,甚至多少添加进去一些夸大和担忧的成份,把遇到张基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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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吃过午饭后,祖母便把张氏叫了过来,也不知道祖母与张氏说了什么。春燕与她禀告的时候说,张氏是白着一张脸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的,眼眶也有些泛红,似是哭过了一般。
荣明瑶听到春燕的回禀,虽然她不知道祖母到底与张氏说了什么?但是大体的意思她却是能猜出五六分来的。
在次日的时候,在给祖母请安的时候,遇见荣明珍和荣明珠两姐妹,荣明珍倒还好,与平常无二样。荣明珠看向自己的眼神,那就可有趣儿多了。怎么说呢?
指责、恼怒、忿恨甚至还隐隐的带了怨毒。总之眼神很是精彩。
对于这种眼神,荣明瑶微笑以对,这种眼神,不痛不痒的,有什么可怕的。
也就是打从这一日起,荣明瑶和张氏母女三人的关系直转急下,比以往时候来的更加的冷淡,甚至还不如张氏未曾重生之前时候来的亲密一些。自然了,荣明瑶和张氏的关系变得更加的疏远了,荣明泽这里就更加不用说了。
至张氏想要通过荣明瑶和荣明泽打好关系的想法,至此,算是彻底的宣布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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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
? 又是一年春。
春暖花开的三月天,杨柳依依,桃花灼灼,正是一年最好的时节,百姓脱下繁重的冬装,换上了春衫,喜气洋洋,吆喝买卖,呼朋喝友的,好不热闹。
清江之上行驶着一艘三层高气派非凡的官船,身后还跟着几艘普通的船只,那一行的队伍,引得岸上的百姓驻足围观,纷纷议论纷纷的猜测,这是哪家贵人的船只?
这正是忠义侯府二老爷,福州知府荣德强带着一家大小,回京述职的船只。
因为是在船上,那些丫鬟们无事可做,便聚在一起吃茶聊天,观赏沿途的风景。
在船的二层上,靠着东边的一间,便是荣德强的嫡女,忠义侯府八小姐荣明璇的房间。
此时正是午休的时间,在外面的小塌之上,分别穿着一黄一绿的,两个年岁相当的少女正在上面做针线活,时不时的还小声的交谈着。她们正是八小姐荣明璇身边的两个一等丫鬟秋水和剪瞳。
那穿黄衣的是秋水,抬头看了看侧边的时辰漏斗,低头对剪瞳说道:“剪瞳姐姐,这小姐睡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是不是应该叫起来,不然到了晚上又该睡不着了。”秋水的年岁比剪瞳小两岁。
剪瞳也看了一眼时辰漏斗,点点头:“是了,时辰差不多了。”
如此说着,剪瞳便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进里间,挑开了床幔,但见上面躺着一个睡得香甜的少女。那少女看着不过十二三的年纪,但生的却肌肤胜雪,眉目精致,如荷莲般清纯脱俗,又如水仙般清丽无双,竟像是那天上的仙女儿掉落人间,是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正是八姑娘荣明璇。
剪瞳虽说是自小就跟在八姑娘身边的,但是每一次见到,都要惊心于自家姑娘的容貌,轻轻的推了推,柔声说道:“小姐,小姐,时辰差不多了。该起身了。”
那床上的少女发出‘嘤’的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真是眼若繁星,“剪瞳,什么时辰了?”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
“回姑娘的话,再有一刻便申时了。”剪瞳回答说道。
荣明璇由剪瞳扶着坐起身来:“已经这么晚了。伺候我梳洗吧。”
“是,姑娘。”
荣明璇正由人伺候梳洗着,但见有一个穿着撒花罗衫,珍珠白湖裙裾,年约十三、四的清秀可人的姑娘手拎一个编织的精巧的小箩筐走进来,对着荣明璇福了福身,脆声说道:“八姑娘,刚才二少爷和六少爷一道下船,见了姑娘喜欢的樱桃果子,看着新鲜,便买了些回来,遣奴婢给姑娘送过来。”说着把手中的小箩筐往前送了送。
但见那小箩筐里,红果绿叶的放着满满一筐,配着小巧精致的箩筐,好看的紧。
荣明璇侧头看过去,笑着点点头:“有劳二哥和六哥惦记了。秋水。”
秋水笑着走过去接过小箩筐,并且抓了把大钱放到她的手中,笑盈盈的说道:“劳烦你送过来,这是姑娘给你的辛苦钱。”这送樱桃过来的丫鬟名叫迅儿,乃是二少爷身边伺候的一个三等小丫鬟,平日便做些跑腿的活计。
得了一把大钱的迅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甜美了,开口说了好些称赞八姑娘的话,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去。
秋水则把东西递给侧边站立的冰丝,轻声说:“把东西洗了。拿夫人上次让人送过来的那个盘丝玛瑙盘装上。”
冰丝接过东西,笑道:“二少爷和六少爷可真是疼姑娘。”
秋水笑道:“那可是,咱们姑娘可是二少爷和六少爷的嫡亲妹妹。他们不疼姑娘疼哪个。”难不成还会去疼四姑娘不成。 八姑娘做为她们二房唯一的嫡女,又是夫人连生两个儿子后方得来的yòu_nǚ,又生了这样一副天仙般的容貌,性子也聪明伶俐,自然是被老爷和夫人如珠如宝的疼宠着。但是整个二房的人都知道,最疼姑娘的,不是老爷也不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