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看着她的背影,金丝眼镜的后面,露出了不甘心——
严聿在她出去没多久就睡着了,真的是睡着了。他这几年的睡眠很不好,是真的很不好,有时候刚睡的时候挺好的。当他的意识觉得睡醒了的时候,其实才过了三四个小时。
昨晚睡的也不安稳,总感觉是梦,梦里她在,就怕梦醒了又回到了当初,但一切又这么的真实,她还在,就在这里。
左戈夕拿着食盒回来,轻手轻脚的,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摸了摸他的额头,热度退下去点了。
看着上面的点滴瓶子,一点一点的,不快不慢,她感觉现在的他们就像点滴一样,想慢可以,想快也可以。不快不慢也可以。没有叫护士来拔针,她轻轻的拔下来,握住他的这只打针打的很凉手,感觉到它一点一点的变温暖,她这才放开,病床上的人就醒了。
严聿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一双温热的手,“退下去了,我买了些清粥,还有一盘炒好的西兰花。”
严聿觉得自己的头不是那么的疼了,但还有一点点,浑身没什么力气。
“哎,你不用动了,我帮你把病床弄起来,我喂你。”看着他病秧秧的样子,她心疼啊。
“谢谢。”
她拿起碗,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