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忽然拽住蔡堂燕,几乎是拖着她往停车库走,两个车库空了一个,其一停了钟叔经常替他开的车。
他拉开副驾座的门将她腿进去,自己钻进驾驶座。蔡堂燕一直在抽泣,常鸣只得倾身过去,帮她系好安全带。
等他也准备好启动发动机时,蔡堂燕机械地转过头,一双泪眼盯着他。她沉默,他也一言不发,扶着方向盘,慢慢将车子开出车库。
出了小区,路上车辆多起来,汇入车流时可以看出他很专注,大气不喘,偶尔瞄一眼后视镜,车子也沿着往日轨迹上了大路。
晚高峰没过,前面一段拥堵,车子只比刚起步时快些。熬过被尾灯晃眼一断,常鸣行驶与高峰相反方向,道路开阔起来,常鸣也同时轰油门提速。太久没开车,油门踩急了,蔡堂燕像被甩到椅背,心悸间眼泪也倏然止住,两手紧张抓到膝盖上。
她不知常鸣要将她带往哪里,也没有问,只见他安然开了一个小时,从城区的灯红酒绿开到带着海腥味的黑暗里。有次险些蹭上一辆超车的小货车,最后有惊无险地避过了。
常鸣忽然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刹车,四周是路灯暗淡的灯光,只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