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案,上摆几卷古籍,散放着几支狼毫笔。
再移步过去,渐渐映入眼帘的,是程景寒那一角暗绣青竹的衣摆。
因屋内被荣桓特意点了安神香,再者程景寒本就有了几分疲惫,竟是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托额眠去。
薛平芜见状,不由得生了几分愣怔。
但还是怕惊扰到他,她靠近他的步子仍旧是轻巧。
终是行至案前,薛平芜忍不住抿了抿唇角的笑意,缓缓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他。
程景寒阖了双眼,眼睫浓黑细长,清晰可数。
薛平芜一愣,竟是情不自禁地愈发向他靠近,是要将他的眼睫数得清晰。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被她越拉越近,待回过神来时,两人已是鼻尖相触,彼此间的呼吸相融。
而也是在这时,程景寒的眼睫出有流溢的微光乍现,下一刻,他便是睁开了眼眸,与她视线相接。
程景寒的眼眸好似上好的乌玉,漆黑中泛着温润的光,清晰地映着一个小小的她。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