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另一只手贴在她的下巴处,这般暧昧的姿势。
沈禾感觉自己的脸都红透了。
他似乎觉得没什么不妥,黑黝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的。
“没有什么感受,每天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她用力推开他,“大公子,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影响不好。”
“你怕什么?”男人脸上那抹淡淡的笑敛了去。
“我怕什么,您不知道吗?”
怕让人瞧见他们这暧昧至极的姿势,怕他对自己的想法越来越深。
更怕,自己会不自觉陷进去。
傅景晏没再继续同她纠结这个问题,转身在榻上坐下。
“沈先生,给我倒杯茶。”他看她站在那不动,怕这人真被自己吓到了。
沈禾接了话忙过去桌上倒茶水。
他自身后打量着,目光微灼。
原本应散落在肩上乌密的长发,这会尽数以一根浅蓝色带子束在头顶,柔除白嫩的后颈,还有那纤细腰肢。
他年少便随他父亲上战场,接触的女人极少,性/情清冷,这会身边出现一个纤弱的姑娘,又适逢闲下来,他自然是有所动容的。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圣人。
沈禾转身端着茶杯走过来,他收敛了思绪,“不热,您可以直接喝。”
“方才说陪我说说话,继续吧。”
沈禾捏了捏掌心,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说到底,她还真有想要说的。
“大公子,您这天天都不在府中,在做什么呢?”
这回傅景晏不说话了。
每日天还未亮便出门,中午也没时间回来侯府用膳。
接下来几天可能还要持续这种状态一番。
想到这,眉宇间的又透了许疲惫。
“一些公事。”他不愿多说什么,沈禾自然不会多问。
待他喝了水之后,又道,“您休息吧,我便回去了。”
只是才转身,那闭着的门地被人从外边打开。
“哟,这不是君宝先生吗?大白天的,你俩在这屋里做什么呢?”
“没什么,”她俯身捡起了那带钱袋子,“二殿下,大公子,我先告退了。”
说完便直接离开了,屋里赵成西看着那纤细的背影,摇了摇手中的手,啧啧两声,“这先生长得可真嫩对吧?”
傅景晏神情微变,开口,语气偏冷,“殿下,您别忘了臣那日说的。”
赵成西嘿嘿笑了笑,面上颇为随意,“你放心,我不会动他。”
话是这般说,心里却早已心猿意马起来,想着趁哪日这傅侯爷不在,便让人将这书生捆了送自己床榻上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暗自想着,自己到底是当今皇子,便是傅景晏最后知道了,又能拿他如何?而且,他们两人如今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人,而这个书生不过是傅君宝的先生罢了。
傅景晏又岂会猜不出他那些花花肠子,他轻哼了一声,“殿下,有些不该有的想法您可千万别有。”
“傅景晏,你这话是何意?本王能有什么想法,如今就想着把这边的事定下来便回京去。”赵成西心虚地咳了咳,又道,“不说这个了,我找你是有事要说,刚刚收到消息,父皇有意立我皇兄为太子。”
傅景晏面无表情的神色终于有所动容,他抬手捻着眉心,“不急,只是有意,结果没有出来前,就有很多可能。”
“话是这般说,可是朝中大臣支持他的那么多——”
“殿下,你在这待太久,这离开太久的人,谁会天天放在心上?该回京了,这朝臣的意思,变化起来,可是谁都说不准。”
赵成西摇着手上的折扇,他离京确实有段时间了,确实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只是。
走之前先解决那个书生再说。
“行,那本王三日后便启程。”
傅景晏满意地点头,“这边的事,臣定会尽心尽力。”
赵成西离开之后,傅景晏半眯着眸子在榻上躺了许久。
后来不自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黄昏时候,天边晚霞一片,叠着层层云朵,仿佛一副被点了彩的水墨画。
刚踏出房门,那边便有人过来,道,“大公子,老夫人在正院等您。”
这段日子忙着,算算确实连续几天未与傅老夫人见面。
正院里,老夫人在绣着手帕,他过来时,直接扔了手上的东西,脸上表情十分蕴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近些日子在做着什么。”
傅景晏知道这事她早晚会说,脸上仍旧一派镇定,“娘,您要理解我。”
傅老夫人掩面欲哭,声音微微发颤,“这是忤逆犯上的事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明白,娘,您放心,暂时不会出什么事。”
“两年过去了,该放下的都放下吧,你爹和景宸肯定不愿你这般的。”说到已亡人,傅老夫人不免更加伤感,眼角溢出了泪花。
傅景晏抬手捂住脸,良久才道,“娘,有些事你别提醒我记起来,你提醒我,只会让我更想这般做,更何况,这种我根本不会忘的事,另外,你和君宝的事,我会尽力安排。”说完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作孽呀,作孽。”傅老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
“夫人,没准哪一天大公子便想通了,您放心。”陈嬷低声抚慰道。
傅老夫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擦了泪,“陈嬷,明日过去隽风院将沈先生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药铺君比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