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肖胜自己都沒有想到,一起‘偶遇’,扯出这么一摊子‘内幕’來,仿佛绕了一圈似得,回到原点时,肖胜才发现,原來自己早已身在局中,更为可笑的是,算计他的直接实施者,正是一项不懂得伪装的陈淑媛。
想笑,想大笑,可又发现笑不出口,想通了这个布局后,肖胜内心也很是纳闷,无论是暴发户,还是老妈子,都完全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自己吗,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呢,可当他瞥了一眼身边的刚子时,他顿悟了。
他肖胜就是整个大局的枢纽,他动了,整个局都在运转,至于转到哪一步,是停是走,则有掌局者左右。
接手了赵氏集团的刚子,成为了‘出头鸟’,站在他面前,充当起了‘保护伞’,在风雨过后,他是被拉回來,还是踢出去,自己这个枢纽有着直接决定权,老辈们不好出面,赵跋扈又想借此一事,让刚子在里面避避风头,旁人的身份不合适,唯有肖大官人,。
这是一出针对幕后黑手的‘计中计’,从阵阵搔气中,肖胜已经嗅到了老爷子那风搔的气息,也只有,舍得‘大义灭亲’,把自己的孙子,当猴般耍的团团转,你真去质问他,估摸着他还大义凛然的对你说:这是考验你的大局观。
仿佛这么多年來‘逆來顺受’,早已成为了肖胜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个‘优点’,他们从不会去考虑自己的感受,一次次的加砖,直至有一天,在自己卸掉这些‘累赘’后,真正能做到一飞冲天。
那如果说刚子被扯进來,只是为应对敌手连环计的一手话,那么自个冒着大不为把柳老大带回京,会不会也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事件’呢,还有岭南那一蹶不振的章家,被边缘化的程家,举棋不定的刘家,。
‘噌’的一下,冒出了这么多疑问,亦使得肖胜的小心肝,‘咣当,咣当’的加速不已,若是一切推断都成立的话,那么纳兰老爷子的这一局,可谓是倾尽一辈子的心血呀。
想不通,就不想,此时的肖大官人,双手搓着着自己的赖脸,从刚才的‘愤然’,到现在的无助,仅仅半个小时的转变,半个小时,也不知道扼杀了他多少脑细胞。
不破不立,不破局,就打开不了局面,切入点就在东升木材厂,那里到底藏着什么,是人,是物,还是一份价值连城的情报,肖胜不得而知,此时他也不想再去知晓。
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身边刚子的肩膀,肖胜若有所思的对其说道:
“刚子啊,这次是个教训,同样的错咱别犯第二次了,还有,以后无论你在号子里听到什么样的消息,都别被这些消息的表面,所迷惑,你把哥当兄弟,哥就把你当亲弟弟,这句话,暴发户给赵叔也说过。”
肖胜神神叨叨的一番话,着实让刚子有些模棱两可,什么消息不消息的事情,他听的是云里雾里,可他还是盲目的相信着眼前这个老大哥,以至于在数月后,赵跋扈突然联合西北柳家,向纳兰家发难,被传到号子里时,刚子依旧坚信着‘亲弟弟’这三个字。
“内忧外患,好一手内忧外患,老爷子,我服你,我真服你,沒有对手,就制造出对手,沒有矛盾,就顺势扯出矛盾來,來自星星的你。
您老不会是火星土著,移民來北的吧。”想到这的肖胜,不禁‘噗’的一声笑出了口,而在经历噩梦般半个多小时后,刚子终于重新看到了自家磊哥的笑容,原本紧绷的内心,也随之开朗起來了。
“别对着我傻笑,再重申一遍,让你办的事,少办一件,你都不太平,还有,问一下你这会所单独温泉室里有摄像头吗。”听到这话的刚子,先是一愣,随后回答道:
“我们是有节艹的商人,请你相信我们的职业准则,你可以打我,但绝不能侮辱我。”
“你确定我可以打你。”
“磊哥,开玩笑呢,你怎么能当真呢,说真的,除非必要的几个房间外,其余的真沒有,给你留的那一套,你就是借我一百八十个胆,我也不敢,虽然,我想亲眼目睹你的战斗力有多爆棚。”
“还是欠揍。”说完这话,肖胜按着坐在椅子上还沒从刚刚那一脚,回神的刚子,就是一顿猛打,不过相较于刚才,只是小试牛刀罢了。
捂着腰艰难的站起身,望着自家磊哥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的刚子,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拉开房门的肖胜,突然想到什么的扭过头,轻声道:
“以前跺你一脚,只需三成力,你就飞出去了,今天四成你都能站起來,相较于腊月,刚子你又胖了。”
“情理之中吗,根据物理课本上的热胀冷缩原理,在如今十好几度下的体重,肯定要比零下好几度时要胖些的,其实我在微胖界,还是很苗条的。”
“你物理课肯定是体育老师教的,质变量不变,你是真怕胖啊,赶紧去办事,一定要敢在明晚之前,把所有事都处理干净,还有掩人耳目。”
“明白,。”
在推断出,自己想知的答案后,心情豁然开朗的肖胜,也不再为这些小鱼小虾们而艹心,至于那个被掏空身子的二世祖,估摸着以后很难再有机会出來嚣张。
一般工作情况下,很少开机的肖胜,在沿着小道折回别墅时,打开了手机,关于斥候的留言以及信息校正,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但他还是直接把电话拨通了过去,一再提醒着两人明天一定要早到。
可谁知电话打通后,接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