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手提包裹的弹头,随手把东西扔到了餐桌上,伴随着窗帘的展开,一个头颅滚落在德勒面前,吓得这名老议员屁滚尿流的往后退着,差点沒坐在地上。
吃的津津有味的河马,差点沒直接扣嗓子,倒是有心里准备的斥候,目光无奈的望向弹头,坐在首位一直在抽着香烟的肖胜,此时把目光瞥向了德勒,面带微笑的轻声道:“诚意十足……德勒议员。”
人头是当地灰色层面一位大佬的,算得上当地石油产业的大亨,德勒,在近些年一直被这股‘亡命徒’所觊觎,当然,他也有自己的人手,但奈何这厮流窜于美墨两地居无定所,很难捕杀。
殊不知,今天晚上列出了他的名单,这凌晨刚至,对方便已经把这厮的项上人头送到,这样的能耐,使得德勒原本心里仅有的小九九也深埋到心底。
弹头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这位大佬,还是依靠当地龙影的情报网,聚点虽然被端,情报体系还是有的,想要找到这么一个放在龙影眼里连个蚂蚱都不算的刺头实属不难,但这样的一个刺头,却让德勒在很多时候欲摆不能。
德勒不傻,列出的这个人选,不似那么刺眼,可一旦除去方便自己以后的生意,即不在这个时候引起fbi的注意,又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引火上身。
想到了开头,却未有预料到结局是这般的简单粗暴,望着餐桌上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强忍着内心的呕吐感,小心翼翼用窗帘重新把头颅裹住的德勒,笑容倍显窘迫的回答道:“确实诚意十足。”
听到这话的肖胜,缓缓起身,身子还略显羸弱的他,整张脸看起來那般苍白,绕过餐桌,直接走到德勒身边的肖大官人,轻拍了下德勒肩膀,后者随着肖胜每一次的手掌浮动,内心颤抖而至。
“我们都是能吃苦的人,只要你能想方设法把我们送出去,条件差点无所谓。”
肖胜的一字一句凿在德勒心间,后者深咽一口吐沫的回答道:“明天,不就今天,我要出几车货到华雷斯城,三号匝口,那里的边卫士官和我是故交……”
德勒的话,使得肖胜脸上露出了病态的笑容,点头轻声道:“麻烦你了德勒议员,我们还是希望尽早离开这里的。”
待到肖胜松开搭在对方肩膀上右手后,这厮故作镇定的朝着里屋走去,奈何上楼时的腿发软,暴露了他内心的怵怕。
瞥了瞥嘴角的河马,继续着桌面上的食物,仿佛摆在桌角的那颗头颅是猪的,沒他这么好定力的斥候凑到了电脑前,戴上耳机的他监查着周围及德勒的通讯设施……
进门后一言不发的弹头,这个时候凑到了肖胜身边,从兜里掏出一枚u盘的他,递给了自家班长。
“k哥,六个小时后与我们会面,至于原因……埃尔帕索城龙影损失了七名好手,主谋是名叫穆勒的指挥官。”欲言又止的弹头,望向肖胜,生怕自家k哥的擅自行动,让自家班长不高兴。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再说他也是个指挥官,目前而言整个龙影的指挥官,咱们几人心底啊,都是护犊子的,你说你们挨打受气了我会怎么做,更何况还是死人……他是不是还说了一句,如果六个小时他沒有与咱们汇合,就让咱们先行离开。”
肖胜的反问,使得弹头的笑容倍显尴尬,随即点了点头。
“就按照他所说的办。”
“向fbi透风报信的毒枭据点已经查出來了,就在华雷斯城里……资料都在u盘里。”听到这话的肖胜,与扭头迎上來的斥候对视一番,前者点了点头,后者伸手拿过u盘,把所需的资料进行汇总。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对于这些异类,杀到底,杀到他们怕,即便不能为我们所用,也要他们不敢透风报信,一个毒枭组织,都敢这么猖狂的戳我们眉头,真不知道我们这几年是怎么混得,你上去跟议员好好近乎近乎,我们带武器出去不科学,让他在那边为我们提供一些,不需要太多,能抹杀那个毒枭就可以。”
听到这话的弹头闻忙起身,此时也吃完晚餐的河马,打了一个饱嗝,用叉子剔着牙缝,嘟囔道:“头,我总觉得自打进了美国后,你身上充斥着暴戾,以暴制暴,以杀止杀……”
河马的话,让肖胜露出了少有的笑容,沉默许久,才开口喃喃道:“时间不等人啊,杀戮是粉碎信念的最简单办法,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坐在谈判桌上,像个绅士般优雅至极,玩弄着白手帕,不红脸,不拍桌……”
“得了吧头,我情愿相信你坐在兰州拉面里,光着膀子满口粗话的与人拍桌,我都不会相信,所谓的‘优雅至极’、绅士风度……你当我河马第一天跟你混啊。”
待到河马刚说完这番话,阴沉着脸颊扭过头的斥候,神补了一句:“马哥,你知道的太多了,装逼的境界大致分两种,一种是需要旁人衬托的,这是比较含蓄的,第二种则是自吹自擂的,这是比较奔放的……
咱家头……绝不是婉约派,而是豪迈派的代表,所以他装逼的时候,请你保持安静。”
“这话说的好像很有深意似得,你觉得呢头。”河马和斥候的一唱一和,使得这几天來心情颇为压抑的肖大官人,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起身后的他,一人给了他们一拳,当然拳劲很小,不痛不痒。
“六个小时后撤退,这段时间能尽量休整一下,谁知道在回到祖国之前,还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