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严张扬理智回来,就离开了陶一粟的手。陶一粟也不说什么,站起来叫他:“走吧。”
他们留在当地等人来送一份合约书,比原想时间长了一点,两人便在这里住下。严张扬也第一次有了和陶一粟相处的机会。
严张扬知道陶一粟对自己很冷淡,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觉得严梦是因为自己耽误事才没能救下来。严张扬不这么想,他觉得他们计划地好好的,陶一粟冲进来要改要打,危机时刻只顾着自己当领队,才害死了严梦。
严张扬应该厌恨陶一粟。
严张扬晚饭的时候吃了中午没吃完的饭菜,半夜开始上吐下泻,最后实在扛不住了,给前台打了电话,这小破旅馆人听不懂英文,随便糊弄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严张扬疼得要晕在地上,陶一粟却开门进来,二话没说把他背起来去找医生。
严张扬在陶一粟背上的时候,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
严张扬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医院里,这个病房很大,看起来放了十几张床。天气干燥,严张扬一直流鼻血。陶一粟坐在他旁边看着地板,发着呆。
他在想什么?地板有什么好看的?
“合约拿到了?”严张扬口气不善地问陶一粟,毕竟行政上排,他可是陶一粟的领导。
陶一粟转头看他,嗯了一声。
“我们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吧。”
严张扬发现陶一粟身上还是有很重的酒味:“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我回来的时候前台说你打过电话……”陶一粟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你去哪儿了?”
“喝酒。”
“你不知道我们有任务吗?”
陶一粟闭上眼睛,用手指捂住,叹了口气,语气更加不善:“严张扬,不要烦我。”
严张扬没说话,嫌恶地看着陶一粟,后者一副颓废且对这里的事毫不在意的样子。
严张扬只躺了两天就出院,还没来得及回去,这边就有个忙要他们帮。
nt围了一个游击的组织,是为了反抗签署开矿令的,在镇东尽头的一座小山后面,过也过不去,重型武器不能使用。负责这个任务的领队认识陶一粟,听说他在,便叫他过来看看。
领队跟陶一粟说了半天的话,才问了一句旁边站的人是谁。
“paul。”
领队意味深长地“ahh”了一声:“那一个。”
陶一粟点点头,继续他们之前的讨论。
严张扬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他们之间默契地对严家的第三个儿子有共同的见解。
当面不好发作,严张扬在跟陶一粟一起去吃饭的路上一把拽住他:“你什么意思?”
陶一粟就看着他,懒得理他。
严张扬拿小臂顶着他的脖子,把他顶在墙上:“我问你话。”
陶一粟笑了一下:“所以人人都看不上你,你又能怎么办呢?”
严张扬顿时无话,手臂松开,陶一粟扭脸离开。
炮弹是不能用的,小镇居民会把他们赶出去,惊动政府军就麻烦了。过去是不可能的,他们在的那个地方,说是山,只是海拔高一点的坡,树都粗矮且少,草倒是很多,能清楚地望到这边的行动。对着熬是没戏的,这本来就是个支线任务,领队也没时间,还要回去交差。
几个人在房间里边吃饭边看地图,撒出来的饮料没一会儿就黏腻腻得贴在桌上,沾在陶一粟袖子上,陶一粟过了很久才发现,弹了弹就落下来。
陶一粟看着渐渐昏暗下来的房间,跟领队说:“烧山吧。”
领队放下盘子:“现在?”
“今天很干。”
领队皱着眉:“晚上不好行动啊。”
“万一明天下雨呢?”
“万一明天刮风呢?”
陶一粟没说话,领队也摸着下巴思考。
领队继续扒拉饭,末了才说:“把车里的油全用上,可能差不多……”
“现在不行。”严张扬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我们要有足够的油离开。”
陶一粟想了想:“查一下天气预报再说吧。”
震慑效果远大于实际效果。
镇民以为是山火,慌里慌张地报警。领队和陶一粟都不知道这火会烧到什么地步,一开始只是下面燃起来,很快就顺着山上的草烧,火势很快就大起来。在暗沉沉的夜里明亮而通红,黑烟冲天。
严张扬紧张地望向山上,似乎能看见有人奔逃。
却突然下起雨来。
严张扬惊了一下,仰头看着雨滴渐急,势头渐猛,大要盖过火势,便看向陶一粟。预报是陶一粟看的,日期是陶一粟挑的,现在,下雨了。
陶一粟站在雨里,很快被大雨打s-hi,孑立着看不真实,雨声又吵,陶一粟扭脸冲领队喊:“趁现在!”
队里的人都扛枪冲上去,严张扬也跟着陶一粟身后往前去。
他们踩在松滑的土里,陶一粟还好,严张扬要费一番劲才能跟上。他脚步一滑,摔在地上,还没等他反应,面前就出现一个游击兵,衣衫褴褛,一脚踩在他腿上,下一秒枪口就对准他脑袋。严张扬眼睛睁圆,游击兵的头却在他眼前裂开一道,子弹从后面s,he入,ji-an严张扬一身血,眉间像裂开一朵花。
陶一粟开完枪,一把拉起严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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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张扬回去之后继续跑步开枪练搏击,但多了个新日常任务。有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