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屿奇双手插在白大褂两边的口袋里,两肩微微高耸,问方子阈:“脱离危险了没有?”
方子阈说:“嗯,今早六点十七分的时候恢复了意识。等满二十四小时,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聂屿奇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那就好。”
而他要去张医生办公室,必先经过重症监护室。聂屿奇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向前,逆着光,他看见有个不怎么精神的男人坐在重症监护病房门前的椅子上,垂着头,头发也没梳,显得颓废而凌乱。
那个人,赫然是低血糖陆望川。聂屿奇并不费力就将陆望川认了出来。他自认没有愧对陆望川的地方,也觉得自己当初的建议即是出于人道也结合实际。手术本就存在着风险,潘安安大出血谁都不想看见。
要从低血糖面前昂首挺胸走过去他也很难做到。或者先绕过去吧,这次就先绕过去。
“聂屿奇。”
可聂屿奇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