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小姐家学渊源?”
“谈不上渊源,和谢家三朝簪缨世族相比,如萤火之于明月。”
她既不说,谢暄也不便揪住不放地追问,只是觉得这女孩子和家里的姐妹不同,虽是初见,却丝毫不觉生分,一双潋滟的眼睛似乎能看透自己,虽不问,心里却不得不好奇她是谁家的女儿。
不知为何,让上辈子被自己仰望的谢阁老反过来仰望自己,冉念烟感到一种微妙的满足。可她不想与他深交,他的出现似乎总是伴随着朝堂上的纷扰,惟愿这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到他。
回到家的次日,母亲起得迟了些,交代完当天事务,就和大伯母服侍祖母用膳。
从慈荫堂回来的路上,母亲请大伯母在自己房中小坐片刻,为的是把昨天的事同大伯母商量。
“……她说要为盈盈和谢尚书家的三子谢昀牵线。其实这正和我心意,安绥三年来杳无音信,如不早早定下盈盈的婚事,以后就更难找到合适的高门,可我昨日在茶会上观察谢夫人的意思,似乎并不是很赞同这门亲事,不过是碍着谢姐姐的面子。”
大伯母皱眉苦思,“着还真难说,谢家从前朝起就是大族,眼下谢尚书又在风头上,他们择亲家未免挑剔了些。若是谢夫人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