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他肩膀上,帮着褪下衣裤来。
那衣裤带着汗和血夹杂的奇怪味道,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阿烟不免柔声道:“这两日在外面奔波,可是累坏了吧。”
当下便将禅衣和裤子扔到一旁,想着到底是沾了血,也就别要了。
这边阿烟拿了一件干净的薄被将这男人盖上,那边几个丫鬟也把水桶抬进来了。是荼白和朱红两个人抬的,她们素来有力气,干起这个来不费事。
阿烟见这男人坐在圈椅上,疲倦地眯着眸子竟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便随手帮他按捏了下肩头:
“知道你累了,可总要洗个澡,吃点东西再睡。”
萧正峰打了一场硬仗后,又走了那么多路,说了那么的话,此时确实疲倦至极,听到阿烟这么说,他只是轻轻“嗯”了声。身边的女人柔情似水,在自己疲惫不堪的时候,小意地在身边服侍着,这种感觉其实很好。
她的手软绵绵的看起来没什么力道,却帮着自己解开刚硬沉重的铠甲,褪去衣袍,又用那略带温热触感的柔嫩双手按捏着自己的肩膀。虽然那个力道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可他觉得十分惬意。
他很享受这女人的服侍。
阿烟柔软的臂膀揽着他的肩膀,低声道:“热水准备好了,咱们过去洗洗吧。”
他对于肩膀上那双手的离开有些许失落,于是干涩的唇动了动,哑声道:
“我不想动。”
阿烟心疼地抚摸着他皱紧的眉心,越发温婉地道:
“我帮你洗,你坐进去就行了。”
萧正峰听了,这才微微点头。
坐在浴盆里,疲惫地半合着眸子,黑而直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热气氤氲中,萧正峰可以感觉到那双柔嫩幼滑的手轻轻在自己肩背上擦拭,撩起水来,哗啦啦的声音之后,她又拿了澡巾帮他搓背。
微微侧首,他透过一旁花梨木梳妆柜上的铜镜看到了身后女人的身姿。纤细柔媚的身子,半跪在那里,低着头认真地忙乎着,一头乌黑油亮的发丝顺着圆巧纤薄的肩膀滑下来。
他依靠在木桶上,看到她的一点发梢扫过桶沿,被水珠儿沾上,打湿,便有些许黏在一起。
水中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好像是花,可是又分不出是哪种花来,淡淡的,让他感到浑身的疲倦仿佛慢慢消散了。
这种味道和阿烟如今身子上的味道有点像,却又并不全然一样。
一时他闭着眸子问道:
“水里放了什么?”
阿烟埋头卖力地帮他清洗了肩膀脊背以及胳膊,此时抬起手来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正打算转战前面。听到他这么问,便随口道:
“这是阿拉国运过来的花露之一,我听说这种若是用了,可以帮助睡眠消除疲倦,便干脆吩咐她们给你滴了一滴,怎么,不喜欢?”
说着这个的时候,她已经拿着巾帕来到他前面,让他抬起胳膊来,以便给他洗前面的胸膛和腰腹。
萧正峰睁开眼睛,看着这女人忙乎着把几乎半个身子都伸进来,低头开始帮自己清洗胸膛,不免发出一声低笑:
“进来一起洗?”?
☆、第162章
? 阿烟听到这话,抬起原本半埋在那里的脑袋来,却见萧正峰的眸中带着一点灼热的蓝光。
她是知道这男人的,但凡想要自己了,就是这样。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吧,眸底那么明显的蓝色竟然不曾被外人知道。
她睨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都累成这个样子了,你就消停几天吧!”
说着,她起身,走到一旁去了。
竟然是把他置之不理了?
萧正峰收起笑,诚恳地道:“烟儿,回来,我实在是累了,自己不想洗……”
明明是棱角分明的刚硬男儿,如今这么说着话时,竟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阿烟轻笑出声,一边笑着,一边将一袭长发灵巧地挽成了一个发髻,用一个雪青色喜鹊登梅簪压住,因瞧见今日齐纨从外面采的几朵玉兰花恰好插在瓶里,她便随手拿了一个,插在松散的发髻上。
那边萧正峰见她背对着自己,根本不曾搭理自己,不免央道:
“阿烟……”
阿烟这才回转过身来,重新拿起巾帕帮着他擦拭肩背,不过这一次因为她把头发挽了起来,再没发梢扫过桶边了。
萧正峰半靠在桶上,舒服地用脚踢了踢水儿,笑望着阿烟,却见阿烟松散慵懒的发髻随意挽着,看着很家常,可是又有点懒散的无媚。头上的玉兰花香味儿似有若无,她低着头,因太过费力的关系气息有点急。白嫩的脸蛋儿被浴桶里的水汽熏得仿佛里面的胭红要从细腻的肌肤中渗透出来一般,脸颊边的一缕鬓发因为被打湿了的缘故,贴在她的脸颊边,那缕墨黑湿润的秀发就蔓延出一点勾魂的味道。这么精致水润的一个女儿家,正是最鲜嫩的二八年华,在炕上是那么的柔眉消魂,偏生下了炕,又最是柔婉体贴。
从来没有人这么细致入微地伺候过萧正峰洗澡,以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别人。
萧正峰喉咙动了动,浓眉微挑,哑声问阿烟:
“真的不和我一起洗?”
阿烟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手指轻轻拧了下他身上的肌肉,谁知道那里太结实了,竟寻不到下手的地方。无奈,她只好睨了他一眼:
“我这几日恰好来了月事,不方便。”
萧正峰听到这个,显见得有些失望,大手捏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