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她被人下药了,这使得她周身乏力。
意识到这一点,容七反而不再惊慌。第一,她被人绑走时乃是午时,可现在依然夜深,对方在可以尽情处置她的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内并未刁难她,说明此人并不想要她的性命。第二,她是被人下了动不了身子的药,而不是粗暴地以绳索捆之,这更加论证了这一点。
她虽想不起自己最近究竟得罪了谁,眼下也只得随遇而安。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为首的乃是一把充满了沧桑与年纪的略带些风霜的嗓子,道:
“怕是已经醒了,进去看看吧。”
是一个老者的声音,容七隐约觉得耳熟,再一看,窗外有点点盛开的桃花,那是一颗巨大的桃花树。
她幡然顿悟,终于明白那个老者是谁了,她是那个曾经与她有过短暂一面的喜婆,而这里,不是别处,正是报喜山。
这时又有一人声传来,淡淡地,容七也没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因着光是听着他那容七再为熟悉不过的声音,已经让她头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