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远,一道纤细的身影倚在干净的墙板上。
莫奈的画作色彩灿烂,墨镜下的白肤红唇精致动人,看不见的眉眼处,她上下眼睫阖拢,在眼窝投下一剪扇形的阴影,遮住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过了好一会儿,厕所里才响起第三道冲水声。
霍星叶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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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讨会后半段发现一个活体标本的实际观测数据和期望值不匹配,会议提前十分钟结束,全体撤到实验室。
霍星叶第无数次无视掉那块“证件同行”的标牌,走到植物系实验室门口,一眼便看到了正前方的男人。
窗外晚天灰黑,室内灯光明亮,他穿着件白大褂坐在可旋转的高脚凳上,长腿一条直放在地,一条落于凳栏折成一个好看的直角。
他微微垂头,左手扶着金属感浓重的显微镜镜身微旋调整,右手握着笔刷刷记录。
再往上,一副细边金属框眼镜松松地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眼神如暗海般深邃而专注。大概遇上了麻烦,他稍稍拧了点眉,微绷着下颌,本就削薄的唇瓣近乎抿成一条线,若有若无,氤在他周遭的清冷中,透出一股格外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