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这一行有很深的琢磨,似乎是在追求什么,并非是学术地位的境界,也不是高薪的心理医师地位,而是一种自我探索,他总是平静如水,一双眼像是看透一切,她怀疑自己能不能跟随他走到这么深的境界,偶尔想起时,心里面便会闪过心慌。
几天后苏格出院,她提前一天请假陪着他回公寓,想要顺便替他收拾收拾家里。
可是苏格家里有定期保洁阿姨过来打扫,早就一尘不染,衣服也一件件熨烫好挂在衣橱里,她这个半吊子保洁工没有了用处,唯一派得上用场的只有替他切开鸡腿肉跟削水果,夜里苏格希望她留下来,她也挂心他的安危,自然不会扭捏着说要回去,可是不知为什么躺在他身边时她却没了半点睡意,只好翻出泳衣去顶楼的泳池舒展筋骨,看是不是能一觉到天明。
她喜欢游泳却游得不太好,大一点后她才明白,自己喜欢的是水面下与世无争的宁静,当水波逐来,身体肌肤被温水包覆时,被水压包覆的安全感,是她爱上泳池的原因。
这幢酒店公寓每月租金不菲,换来的好处是隐私被保护得很好,安全性也足够,她在夜半来泡水,保安在外二十四小时轮班,苏格走来时,看见她泡在水中像只水母飘荡,忍住没朝她抛去一个泳圈,只是轻喊,“笙笙,妳忘记带换洗衣物。”
她把头从水中□□,慢慢游到水边,拉拉他的睡衣裤脚。
“裤子脱了,陪我下水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