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闲长惹人倦,晴丝吹来,蜂蝶相戏。鸿儿独坐在花林下,刚手调素弦练了两首琵琶曲,就已忍不住微微打瞌睡了。两眼将闭未闭之时,蜂腰被身后人一揽,脸上又被吻了一下——果真还是云律。这脂粉堆里的豪放客、fēng_liú阵里的急先锋只见了人两三面就敢如此放肆。鸿儿挣脱不开,只好暂且任他抱着,耳畔响起呢喃情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的好鸿儿……哎哟!你怎么拿簪子戳我手呢!”
鸿儿手持一支银簪,扭过身,轻骂道:“你,你这个活该挨千刀下油锅的,还敢胡来!快把发带还我!不然,我就告诉姐姐和妈妈去!”
“你妈妈巴不得我把你抱回去成了好事呢。你替我瞒着发带的事,还敢说不想我?”
可鸿儿是真生气,气急了又掩面抽泣,气噎难言,我见犹怜。她一则感怀身世、沦落风尘,二则恼恨云律再三轻薄。云律见她落泪,于心不忍,便巧言哄道:“好鸿儿,乖鸿儿,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活该挨千刀下油锅的贼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