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呢?”
“他……”
云麝早已猜到了,乱世之中,谁能苟活?她垂首洒泪,寸心成灰,失魂落魄,两手攥紧了身下的皮褥子。
☆、瑜亮之争
阿史那贺鲁把云麝打横抱起。云麝大病初醒,眼角噙泪,无力过多挣扎,口中虽有叫骂,却也只好任他一直把人抱出了帐外。帐外大雪初晴,天地四野白茫茫相连,她一阵哆嗦,太冷了。随从递上一件大红狐皮领斗篷。阿史那贺鲁三两下把人儿裹进斗篷,系好带子,随即轻举她上了戈丹马。那妇人也出帐,心中不住地嗤嗤冷笑,终于说道:“我的可汗真是多情,我这个做妻子的……”
阿史那贺鲁打断她道:“多话!”随后也上马,单手把人儿紧紧抱在怀内,另一手一勒缰绳调转马头,朝一处黑色营帐拍马而去。云麝在马上哭泣不休,咬牙切齿:“你已有妻子,为什么还不放我下马?你这蛮子,害死我阿爹还不够,非要再害得我……若不是你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