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毫不避讳地,就跟自己睡在了一起。
晏清小心翼翼地翻身着地,拿起布帕搭在肩上,想找发带,可是怎么翻都没找到,转眼却看着桌子上放了两根,果断地挑了一根长羽,也不清楚秦怀臻用的哪一根,扎上了头发就往外走。
走出门外,坐在了客栈的楼底。秦怀臻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脑袋昏沉趴在桌子上,手勉强撑着脸。
这么早起来还是头一回。
他虚眯着眼睛,简单地环顾着周围,瞟了一眼老板端来的清汤混沌,上面还加了一个煎蛋,撒了些许葱花。
清汤寡水,毫无食欲。
唉,没办法,谁叫他昨天乱花钱,今天就沦落成这样了,连加油辣子都要一文,简直黑心。
就在秦怀臻接受现实,c,ao起筷子准备吃的时候,客栈的大门突然开了,晃眼得很,这让秦怀臻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谁啊?”秦怀臻想。
来的是一个身穿圆衫的人,面目清秀,看打扮应是这里的官宦。
秦怀臻一眼就看出,是之前穿丧服的那个男人。
“小生无意冒犯公子行食,只是想询问,您可是将军府上的秦公子”
“是又如何?”秦怀臻放下筷子,一脸不快。
“县令大人今日接到安城寄来信件,才听闻公子来到此地,十分惊讶,这才知晓您是楚国元帅秦乐远将军的长子,实在是有失远迎。”男人徐徐道来,他的脸很是惨白,勉强露出一丝淡笑,就如那天穿着丧衣一般。
“哦,你还有什么事吗。”秦怀臻满不在乎地说。
“听闻公子到访此地没做充足的准备,我们特意送来这些黄金,望公子能在灵台县游玩愉快。”
“我都能买得起你们这里最贵的衣服,还需要你们给我钱?”秦怀臻回道,他仔细盯着此人的脸,想要确认是不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个人。
额上系着白绸带,行尸走r_ou_般的走在最前头,漫天的纸钱,飘散的香油和一个需要八人抬起的棺材。
“话已经替县令带到,东西也放在这儿了,至于怎样处置是公子的决议,如若无事,在下这便告辞。”
秦怀臻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并无它事。
男人明了秦怀臻的意思,站起来,对他作揖之后转身就往外走。
“当官真不容易,自家人都死了,第二天照样还为上面的跑腿。“秦怀臻说道。
许郎刚走到门外,就听到秦怀臻的话语,有些木然地把头偏过来说:“希望公子日后能谨言慎行,否则会惹来杀生之祸。”
“这是在威胁我?”
“世事皆有定数。”
秦怀臻看着他走远后,啧了一声,转眼就看见晏清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走进秦怀臻,看见这些钱有些惊讶。
“哪来的?”
“现在靠脸可是能挣钱的,就凭我这样的,随便走在大街上都有人砸钱的好吗?”秦怀臻满不在意地夹起一个馄饨放入嘴中,咸鲜的味道滋润着整个味蕾。
“还挺好吃。”秦怀臻自顾自地多夹了几个,随后吃了起来。
“是秦将军知道你在这里,所以委托他们的吧?”
“得了吧,我爹会做那种事情,那就不是他了,他巴不得让我在外面过穷日子,那人可能是打听到了我的身份,才来找机会巴结的。”秦怀臻说。
“原来如此。”
晏清坐下,把头发散了下来,金色的头发和窗外照进来的晨光互相辉映,显得十分耀眼,昨天可能是因为秦怀臻本太过“招展”,别人没有注意到晏清,可今日这头发一散,便引起许多人在门口的驻足观望,小孩子由为多。
秦怀臻见状笑着说:“原本我还在想没有钱了该怎么办。”
“你想把我拿去卖了?”
“我可舍不得卖你。”秦怀臻笑着伸手摸着晏清的金发。
“树叶能卖,树干我可得给留着。”秦怀臻继续说道。
“不过你的愿望落空了,因为秦将军的台面直接撑起我们今后一年的开销。”晏清也没有阻止秦怀臻乱摸的手。
“那可不是,我的愿望是实现了!”秦怀臻突然松开。
“是什么?”晏清手里还拿着发簪,将它小心翼翼地别在了腰间。
“当然是晚上!去妓院!”秦怀臻有些兴奋。
“啊?”晏清有些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