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我没有……”苏赢辩解的有些心虚,“那不是……我有官职在身,这不是走不开嘛。”
“走不开?苏赢,你要是不想回家,我在城西给你置办了一处院子,你搬去那里。”
果然是来找她回去的。还把地方都给她找好了。
……苏赢心虚的抬眼看了看老祖宗,好嘛!这老人家这时候居然假寐起来……看来母女之间的事情,她是不打算过问了。
苏赢咬咬牙,“我不回去。”
……
“赢儿……”常山公主表情悲怆起来,似一个苍老的而又脆弱的女人,无助的看着她,喃喃道:“你是还在怨我当初的决定?”
“我……”其实她就是过不起心里边那个坎,长这么大,从未在父母处受过这样大的委屈,她声音略带哽咽,“我就是气不过,您偏心……”
既然话一说开了,亲母女,哪来那么多的嫌隙。常山公主起身帮她擦了擦眼泪,安抚道:“把你嫁出去,母亲都恨死自己了,可这往后的日子还长,你还打算和我继续闹别扭?”
苏赢揉了揉眼睛,声音中也带了一丝柔软,“母亲身体可好?”
“我都好,”常山公主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只是你长姐腹中的胎儿,没了。”
……
“没了!?为什么!”苏赢下意识的抓了抓母亲的衣袖,压低声线惊恐的说道,“程六不是给她诊过吗,说她并无大碍,只需细心调理就可……”
常山公主叹道,“我虽然气极了她,但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是你的长姐。最近这些日子我和你父亲刚刚把大婚的日子定下来,她就……”
苏赢尚处在震惊中无法自拔,她没有多考虑,就脱口问道,“那韩筠呢?”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常山公主双眸眯了起来,这是她生气的前兆。也是,当初出了这档子事,想来母亲肯定对韩筠没有好脸色的。
果然,常山公主话中带着怒气,呵斥她道:“你懂什么!你还是喜欢那个人么!?”
苏赢嫁了人之后,胆子被磨练的大了很多,她小声提醒对方,“母亲,你不该迁怒韩筠的。”
“哦?照你的意思,我的两个女儿,一个和离丢了相公,一个小产没了孩子,现在这个样子,是谁的错?”
谁的错,肯定不是韩筠的错啊!苏赢摇摇头,却也知道这时候的母亲,是什么话都听不下去的,逆鳞说话只能会让韩筠的处境更为糟糕。
……
最后常山公主还是一个人回的苏府,苏赢心中那个疙瘩解开了一半,对她早就没了之前的怨气。但是苏景过几日就要大婚,烫金的请帖都发出去了,她却失了孩子,苏赢气她,却也不免哀叹起来。
大婚的日子很快到了,苏赢最近可以出宫,所以耳目也灵敏了很多。她骑马到了城西的琉璃水坞,崔珵正在这里等着她。
自从和离之后,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少的可怜,听到她来,孤孤单单牵着马的男人抬起头来,他目下有一片暗沉,看来最近是忧思过度。看过来时,他的唇角斜挑起来,目光仿佛穿透了一切,定定的落到她身上。
苏赢跳下马,故作镇定,“老崔,许久不见了。”话音刚刚落下,她就被牢牢的遏制住了手腕,对方一用力,就把她拽到了怀中。
“为何不出宫!?”他的声音沉沉的,满腹苦涩,这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有多想她。
苏赢也委屈,她闷声说:“表哥也不知道听了什么闲言碎语的,老说是宫外有人在打探我的消息,你说,我就一无所事事的人,能有什么仇家啊!”
“所以,出宫是压根别想了,母亲来了几次要带我出宫,都被他给拒绝了,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男人低下头,把他往怀里拢紧了些,“我想你,等你长姐大婚完毕,我就要向你提亲。”
苏赢心里涌上一丝甜意,不过她还是担心,“你和母亲说过了?她为难你了么?”
崔珵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你母亲很好,我本以为她对我成见颇深,可是上门请罪,她和岳父大人,对我都非常温和。”
很温和……怎么想怎么不可思议。苏赢抬起头,问他,“母亲没抽你鞭子?”
崔珵愣了一下,有些惊讶,“抽鞭子?”
苏赢看他这个反应,就大概明白了大概,既然父母对他态度和煦,一方面说明她眼光很好啦,另一方面,则代表着母亲看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出宫了。看来宫中之前流传的那些风言风语,她也听到了。
“我母亲有一条软鞭,从她年轻时候就一直携带,倘若有谁做错了事情,就免不了被责罚,从宫中,到苏府,这么多年都没变过。”苏赢失笑道:“我记得有一次,父亲曾经酒醉后抱怨,说母亲年轻时候曾经抽过他一鞭子呢。”
……
不过被这软鞭抽到到底是什么滋味,苏赢还真是无从了解,她从小犯了很多错,但是最终的责罚也不过是口头说几句。说起来,陇山一直以自己目前为偶像,抽打下人自觉也是效仿这位曾经鲜衣怒马的伊国大常山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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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在城东,苏景和韩筠那处富丽堂皇的新宅子就在这里。
到了之后才知道,这次婚宴请的人寥寥无几,常山公主心中有气,这婚宴,能简则简,人越少越好。
除了苏家的人,还有兵部尚书王准怀的家人。几位苏云旗在官场上的幕僚。
而韩筠的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