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功予似是在笑,声音闷闷带一点难言的哑,“公公倒是眼睛厉害,能瞧穿人心一样——”说不上是褒是贬,可听来真不是什么好话。
果真,那太监闻言便是一惊,赔笑道,“大人勿怪,奴婢一时逾矩,服侍主子落下的毛病,这时候倒是想改都改不掉……”谁知道,真假难辨。
韩功予倒是不介怀,难得同他说一句正经话,一默方道,“家里头萧条无趣,这司礼监恰好有宴席一场,我便来了,如何,公公不许不成?”话音愈发低沉,隐隐叫丝竹声盖过。
那人自讨没趣,闻言再不好追问下去,只得摸摸鼻子另外起话头,随意将这话岔开了去。
一时两人又热络谈起旁事,左右离不开这宫闱内廷,哪家的少爷小姐,哪户的高官厚禄。
帘内临光听着,神色转过几回,终究还是将一点烦躁又压了回去。
☆、龌龊腌臜
这一回宴席同往年没什么两样,除却多出一场冯掌司的怪病,另外加一个没在预料之中的韩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