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雅贞将他扶到凉亭下坐着:“老爷子,我不是为这是事。”
“哼,不是为这事还是为哪事?你啊,就是死心眼,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你对他还有救命之恩的,好好的婚事说停他就停了,一个解释都没有,现在更是忘恩负义,敢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这个华委会的最高领导人,张老恨恨地说道。此时的他不像一个手握重权的巨头,而纯粹是为了自家孙女终身大事操心的普通老人。
裴雅贞长发披散,美艳的容貌显得格外柔弱,也毫无一丝平时女强人般的干练凌厉,低垂着眉眼说:“如今正是人类危急的时刻,雅贞不敢提儿女情长,只是雅贞惭愧得很,边小姐因为我的事而拒绝了整个华委会,我没想到她竟这么,这么任性。这些天我们的人也是损失颇重,他们说有的人可以不用死的,如果能有强大的木系及时治疗……”
她叹了口气,自责道:“那天我没去就好了。”
“不怪你,你好心好意去恭贺她,还给她送请柬,那是我们华委会看得起那个女人。”张老冷笑,“哼哼,是初出牛犊不畏虎,还是心比天高目中无人?以为有一手救人的本事就是天之骄女了?我们虽然不如以前了,但这个天下还在我们这些老家伙、老牌组织手里,一个木系算什么,就是顾叙也不过是瞎倒腾,丧尸就要来了,看他能搭出个什么破窝,还用军舰当围墙,傅青松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裴雅贞见他眼露凶光喋喋不休,有些腻歪,也有些耻笑这老货还看不清形式。
未来是掌握在异能者手中的,谁的异能最强,谁才是舞台上的主角,而又年轻又强大,手底下还有人的,才是最有前途的。她不由得想起了顾叙,这次回来,他比记忆中更英俊沉稳了,雷系异能,这儿首都内外一亿多人里都凑不齐十个,据说还有精神系,如今又继承了傅青松藏下的物资。那些物资据说大半还是傅青松从国外弄回来的呢。
权、人、势、资源、实力、做领导的心性,乃至于相貌,他都具备了,裴雅贞只要想一想心里就生出一股急切和向往,可是那人竟是理也不理她,以前至少还能冷着脸听她说几句话。
她握紧粉拳,又沮丧地松开,转眼望身边的老人,那满头白发,明显的老人般,松弛的不像话的皮肤,还有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手,这样的也敢说世界还在他掌握之中,心比天高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但她现在还不得不依靠他,高老那边,就是文人多,手里没多少权力,连物资也紧巴巴的,能成为八大势力之一,只是名望摆在那里,别人客气他的,在高系里哪里有跟着张老活得滋润?
她咬了咬唇,低着头说:“可是我们需要边小姐,她的能力,真的很难得。”要是她有异能就好了,边长曦所依仗的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异能吗?有句话她很认同,那个婊、子就是仗着会就几个人就得瑟了,明明都拥有顾叙了,还要搞什么分手的一套,有本事分手了直接远走消失啊,又搞什么诊所,不是想吊顾叙的胃口,就是想让人知道顾叙是怎么离不开她,都这么了,还要上赶着去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