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绫没有让那人再说下去,直接一脚踹飞,砸上了玻璃大门,刚刚才安起来的据说可以防子弹的玻璃门承受不住这一脚的冲击,直接破碎,而那个人更是吐血倒地,捂着肚子起不来。
老孔走过去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拽起来,直接就给拖远了。
林蓉蓉看得目瞪口呆,对走过来的江绫说:“江姐,这也太暴力了吧,人家好歹是华委会的。”
江绫睨她一眼:“你同情了还是害怕了?”
“哪能啊?我是说该做得不留痕迹一点,伤成这样明显给人把柄。”
江绫跟边长曦说:“他们说是来送请柬的,说话行为上却不是那么回事,我看着其实是不愿意你去,最好让你生气闹出事来。”
林蓉蓉眨巴眨巴大眼睛:“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应该很稀罕长曦才对啊。”
“还能为什么?”边长曦无所谓地笑道,“一边把我夸得救世神一样,一边我却不合作,不理会那些大人物老百姓,越是这样,我就越招怨恨。到最后情势严重了,我真的能不出面吗?真的放着能救人的能力眼睁睁看着无数人因救治不力而死去?可那时我再出去,却赢不来感激和尊敬了,我做得越好,仍旧是越招恨。”
就像刚才那个男人说的,到最后哪个木系可以好好呆在后方?现在就出席,就以独立人身份、最强木系之一参与整个事情,那是给她的身份镶金,奠定她的地位;现在不配合,拖到后面,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名声越响,这种效应越强。
难怪要用刀林跃风。这个所谓的新闻人。
边长曦觉得有些累,明明是末世,人命艰难朝不保夕的时刻。怎么这种勾心斗角的破事这么多?
呆在江城集团里,不愉快;出来之后。这种事却要自己面对。
不开诊所居无定所,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没个定制又容易遭暗算;开诊所给自己定位,所有东西摆在明面上,还是有烦恼。
没有能力没有依仗,连什么时候死都预料不到,成天难民似地挨日子,不知道希望在哪里;可有了能力。却也不是就万事无忧了。
她看着外面因为工业瘫痪而逐渐变得透蓝的天空,轻轻吐了一口气,慢慢走出去。
林蓉蓉睁大了眼睛,气愤地说:“这么说来,去的话怪没劲的,好像人家来喊咱就得屁颠屁颠听话似的,可不去麻烦更大,这些人真坏,这不会是那个裴雅贞的阴谋吧?”
江绫瞪了她一眼,示意边长曦脸色不好呢。林蓉蓉嘟嘟嘴,小声咕囔:“都这时候了,有精力不好好寻思怎么对付丧尸。偏来耍这样的花招,对付长曦有什么用啊,有本事把男人抢到手啊……说来说去还是顾叙太差劲了,这样的烂女人就该左一记耳光右一记耳光,再飞起一脚踹远了,那天看他不理她,我还挺高兴,但现在看来,光不理会有什么用啊。人家变本加厉了都。”
江绫无奈地看看她:“人家日理万机,哪有这个功夫啊。这个心思啊。”虽然是为顾叙说话,可话里头的讽刺味道却浓得无法忽视。她眯眼瞧着边长曦的背影。对那个叫裴雅贞的女人起了杀心。
边长曦就地弄出一棵树,树伸出一个粗壮的分支,她坐上去靠着树干,头顶浓密的叶子盖住了烈阳,已经五月了,转眼就末世一周年了。
前世这个时候她都没感觉这么累,明明吃喝不愁,应有尽有,甚至名利双收……
她闭上眼,安静得仿佛要睡着了,透过树叶的碎阳落在脸上,将皮肤照得近乎透明。顾叙在不远处眷恋地凝视她的面容,拳头紧紧握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边长曦忽然似有察觉,猛然睁眼一开,周围却没有半个人影。
入夜,因为电能紧张,首都外城漆黑一片,内城也只有少许的灯光,随着夜色深沉,那些灯光也渐渐熄灭。一道影子在夜色里窜越,身形敏捷步法轻盈,如豹如猫地行动着。
因为丧尸的猖狂,很多人手都被调到外面的关卡和防线上,内城里的守卫反而松懈了,而且也更多的是电子仪器监控而非人力,所以那影子前进得极为顺利。
江绫对自己的身手很信任,她也试验过,只要刻意敛息,即便是边长曦那样擅长侦查感应的木系,而且还是六阶的高手都察觉不到自己。她虽然没有异能,而是在功夫上,谁也别想越过她。
通过这些日子边长曦的工作,她这个负责接待的“前台”接触的人也不少,而且那些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有头有脸,所以聊天之中也给她弄出了不少信息,她知道裴雅贞住在哪里。
越过最后一道大关卡,她贴近了院墙,朝三楼阳台看了看,又感觉了一下四周的气息。她皱了皱眉,怎么一个保镖都没有?一个强大的气息也无。
她小心翼翼又敏捷无比地攀上墙壁,扣住了三楼的阳台一翻而入,一面抬手准备拔剑,一面无声靠近,试了试那落地移门,居然没有上锁。
她反而迟疑了,太顺利了,安静无人的院子,没锁的阳台门……反常即妖,她正想退下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瞧个究竟,忽然门从里面移开,一只手伸了出来要将她擒住。
江绫反应也不慢,疾步后退,那手已经扯到了她的衣袖,但衣料禁不起巨大的拉扯力,撕拉一下碎了,一个人影从里面闪了出来,一掌劈来,江绫连忙应对,但对方的擒拿技既狠又准,刚硬无比,完全是要命的打法,只三两下江绫就被扣住了腕内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