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潘小园不敢拦,小匕首原地挥一挥,“天色晚了,恕不见客,要聊什么,明日再说,你请回吧。”
史文恭当她是空气,自顾自坐下来,十分优雅的姿态,将硕果仅存的那几颗银杏一颗颗吃了,大言不惭地问:“还有吗?”
有些人就是以激怒他人为乐,但不得不说,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潘小园觉得不能让他得逞,压下火气,换了一副客气笑脸。
“奴一介妇道人家,独居在此,怕是不太方便开席请客。官人自重。”
史文恭嗤笑起来:“原来如此。那方才在娘子这里喝茶吃果的,想必是个不自重的鬼了。”
人嘴贱则无敌。潘小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跟他比贱:“你管不着。”
一面说,一面还不忘偷偷伸手上桌,把自己抄来那密信副本悄悄抓住,手指头挪动,慢慢拿过来,飞快揣进衣襟,贴胸藏好。看他史文恭还怎么抢。
史文恭眼睛微闭,似是没看到,口中不无遗憾,却是在跟她说话:“娘子把史某当成什么人了。不属于我的东西,就算送上门,我也是不会惦记的。”吃完最后一颗果子,掸掸双手,笑得文雅,“你若信得过某是正人君子,就容我片刻时间,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