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性好山水、深习佛理,跟他说话很有意思。”谢璇也叹了口气,“上回在南御苑的时候,他还教我和表姐投壶呢,可惜了。”
“是啊,咱们皇帝膝下三子,太子秉性仁善,越王就那个样子,就数惟良这孩子最有灵气,会读书、性情又好。我只当他将来能做个闲散富贵的王爷,谁知道……”高阳郡主唉声叹气一番,又道:“罢了,这回备了极好的螃蟹,咱们待会过去尝尝。璇璇,今儿我们还请了青青过来,你……”
“玉虚散人?”谢璇一怔,随即摇头道:“请谁过来全凭舅母安排。”
“我只是怕你和澹儿不高兴。”高阳郡主有些劝慰的意思,“其实当年青青也有她的苦衷,这么多年在道观里熬着,她也不容易。”
谢璇沉默着点了点头,不反驳也未应和。
她又何尝不知道高阳郡主的苦心?这位舅母虽然出于亲王府中,却从无骄纵之气,这些年与陶从时感情和睦,对待几个外甥也是极好的——像谢璇初初重生时要请清虚真人过来,高阳郡主都没深问原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