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皇帝亦是大喜,解决了这一难题,也就不怕萨日借题发挥了。如今两国未交战,萨日即便来攻,也未必能占去便宜。但战争一起,生灵涂炭,民生艰难,不得不说是人祸。既然定下了,皇帝立马拍板:“事不宜迟,去殿中省选一个性情柔顺的美貌宫女,从今日起,她就是二公主,将她送去萨日和亲。”
屋中众人一时都欢喜了,季瑶立在裴珏身后,见皇帝并没有责怪自己,这才松了口气。伴君如伴虎,伴一个直男癌君更如伴一只疯了的虎,要你给他出主意,还要担心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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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莫日根兄妹俩,这才要带着那快速训练而成的“二公主”回去,那的确是个美貌的女子,举手投足间满是江南女儿的温婉大气。在送别宴席上,她才被引了出来,对莫日根盈盈下拜之时,他眼里都在发光。
看来不管如何,她是会被莫日根宠爱很久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季瑶也是暗笑,二公主比这宫女更为美貌,但凡收敛一些,怕也能得到莫日根的青睐。女人最好的武器永远都是容貌,只要一个男人爱慕她的容貌,那么她翻盘的机会就很大了。
坐在裴珏身边,季瑶四下里张望,没见到何妃和雪团子,不免有些纳罕:“怎的不见何妃娘娘和花朝?”
“花朝病了,有些严重,何妃如今大着肚子还要照料她呢。”三公主一面说,一面很是担忧,压低声音说,“花朝是出痘了,如今还供着痘疹娘娘呢,现在何妃那宫里都给封了,未免更多人染上,非要等到花朝病好了才让出来。”
“出痘了?”早在好多个世纪之前,水痘就给攻克了,但那是在三十一世纪,现在的医术水平来说,水痘还是绝症之一,传染性又强,稍有不慎便会染上。本想说去瞧瞧,被裴珏一把握住:“你想都不必想,你若是染上了,我宁肯我来受那苦楚。嫣然也是一般,你若敢去探望,我非打断你腿。”
三公主简直震惊了,自家四哥一向疼爱自己,现在娶了姨妈,他眼里就愈发没有自己这个人了。姨妈要是去探望,他就“宁肯我来受那苦楚”,自己去探望就“我非打断你腿”。
所以自己果然是后娘养的么……
讨了没趣的三公主向他做了个鬼脸:“我不说你,自有姨妈来教训你。”又忙回去皇后身边。季瑶也是笑起来:“让嫣然吃味可怎生是好?”
“她自有人疼她,你却是要我来疼一辈子的。”裴珏不动声色,将她揽到怀中,蹭了蹭她的唇,“真想现在就亲亲你。”
季瑶堪堪望了一眼,如今设宴,长几纵横,觥筹交错。这样人多眼杂的时候,抿唇一笑,旋即抬头啄了啄他的唇:“要亲也是我亲你。”
被她这样撩了一把,裴珏小腹立时窜起一团火来,拉着她要去僻静处。季瑶撅嘴,拂了他一把,不慎将酒杯拂落,澄清的酒液溅在了裙子上。他忙起身:“我陪你去换衣裳。”
“你陪我去?”季瑶笑盈盈的低声问道,“晋王殿下,你若陪我去,我还回得来么?一会子非要站不起来不可。”又柔柔的说,“我这几日怕是小日子要到了,你还是别闹我的好。”
听她小日子要来了,裴珏就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一样委屈,季瑶好笑得很,这才回凤仪宫去要更衣。行到半路,却见身边横出一人来,那人模样虽好,但满是游牧民族独有的疏狂风范:“晋王妃也跟我一样嫌歌舞不好看?”
“琪琪格公主。”不料在此见到她,季瑶很有礼貌的行了个礼,“今日之后,公主和莫日根殿下就要回去了,只怕再见不到大楚的歌舞了,怎的不再瞧瞧?”
“瞧瞧?”琪琪格上下打量她,“说实话,我早就想走了。我们萨日的确没有你们大楚富饶,只是我们从不搞这样无趣的事。你们大楚的男人,真的都这样言而无信?”
“什么?”季瑶不解。
琪琪格冷笑道:“你别跟我装不知。”指着坐在莫日根身边的女人说,“那人真是二公主裴姣?”
季瑶不动声色:“那自然是二妹妹。”
琪琪格抚掌冷笑道:“你们当我们是傻子?我们从没有这样的弯弯绕绕,偏生你们言而无信。”
知道她是的确知道了那并非二公主,季瑶反倒是释然了:“言而无信?我朝嫁了一个公主给莫日根殿下,岂是言而无信?萨日是要什么呢?是一个真的公主,还是要公主的嫁妆,能带去我朝的纺织等一系列工艺?”她反问,又见莫日根和“二公主”正说话,他神色十分的温柔,季瑶甚至不能想象,那如铁塔一般的汉子会有这样柔情的一面,“莫日根殿下也是喜欢的不是么?那的确是公主,只是不是陛下生的,但是,却和陛下生的公主没有什么两样。”
她的话句句戳中了琪琪格。大楚对于某些工艺的掌握的确是萨日想要得到的,如纺织和养蚕等一系列工艺,此次来结亲,本就是想要化敌为友,并且能够得到这些工艺。现在陪嫁之中就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然是很满意了。况且,季瑶没有说错,莫日根很喜欢自己未来的哈顿,那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已经不重要了。
哥哥喜欢就好,萨日能够得到想要的就好。
琪琪格负手而立:“你们大楚的女人都像你这样聪明么?连你的外甥女也像你这样聪明,一眼就能看透别人想什么,找到别人最在乎的那个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