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立即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似笑非笑,“我怎么敢动?”
他很快被拷上,被押着往前走。
临上警车前,顾钧轻抬下眼皮,目光在不远处一栋楼的广告牌上稍一停留。
他眯起眼,似乎能看到从狙击镜中反射的冷光。
但更多的,却是那种被人瞄准的冰冷感觉——从心底冒出的阵阵凉意,却又挑动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像有一把火在体内窜来窜去,紧张又刺激。
顾钧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甚至都会跟着去计算。
风速四米每秒、风向朝南,距离一百二十米。
那人显然是一把好手,瞄得极其精准,根本无需再修正任何角度。
只要对方扣下扳机,“砰——”一声,子弹必定直直穿过他的头颅。
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步·枪,或许会引起小面积的震动。
但如果小姑娘真有乖乖听他的话,安心上课,可能察觉不到什么。
……
最后,顾钧被带到了警局的审讯室。
四面都是灰白的瓷砖墙,底下摆了把椅子和小桌,隔着道不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