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燕桓兴高采烈地去给姨母庆请安,只看到空荡荡的鸟笼。淑妃懊恼道:“那鸟儿甚是聒噪,被院里的猫儿趁夜叼走了,皇儿不会怪姨母吧?”
燕桓的情绪渐渐低落,直至燕榕将他拽到一旁,训斥道:“你越是这样,母妃便越是要给你不痛快!”
“为什么?”
“母妃说,成大事者,纵是泰山崩于前亦不动声色。”燕榕道:“可你因着一只八哥与母妃置气,又是何必?”
燕桓瞪他,“你也认为姨母是对的?”
燕榕摇头,“外公死于非命,兰氏一族不复存在。可母妃一介女子,能庇佑你我在宫中长大成人,对与错又有何意义?”
燕桓点头,“我明白了。”
她要教他的,是他需要要用一生去学习体悟的。他没有什么喜好,因为喜好终将成为他的软肋。
他不喜说话,因为言多必失;他喜怒不形于色,因为不该有人洞察他的心思。
当年玉屏郡主一事,便连燕榕都信以为真,唯独姨母冷眼旁观。因为她太了解他,知道他不会因为一个女子断了锦绣前程。
这么多年,姨母站在他身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