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笨重的脚步声。
莫尘眉头一皱,转眼看向门口,是叶清歌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来了。
看见他深夜还在蹉跎睡眠,她似乎很不高兴,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全然失去了素日里的暖意。
叶清歌走近,她瞥了眼画上的女人,眉头微蹙,道:“这幅画好久了吧?既是画不出脸便不画也罢,这世上的人又不是非要脸不可。”
“为什么不要脸呢?”莫尘问。
“为什么要脸呢?”叶清歌反问。
“没了脸,活在世界有什么意思。”
叶清歌冷笑,道:“没了命你要脸有何用?更何况生活是活给自己看的,不是活给别人看,你认为的有脸,别人也许并不以为然。既是如此,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好好活着不就是了。”
“可是……”莫尘迟疑。
他想起了那年花开时节,他和她的一场风花雪月。他记得那夜的场景,记得花落的纷繁,记得她开放时的迷眼,那是比落英还美的开落,仿若五彩的云霞在身下开放似的。那么多年了,他还记得,可是却始终看不清她的脸。
“她对我很重要,我想记起她的脸。”
叶清歌上前,她仔细看着画中的女人,女人隐身在花丛,散落的花瓣中可窥见其身上的痕迹。都是成年人,谁也没有比谁单纯,叶清歌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你记的是性,不是爱。”她一针见血的指出。
“我爱她。”
“不,”叶清歌摇头,她指着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