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昕浩笑道:“我怎么可能告诉你们呢?”
我们同时笑了,气氛倒越来越有种谈心的意味。相比于其他两个人,秦昕浩的“色心”并不重。
很快,一瓶红酒见了底。我整个人都晕了,感觉特别的难受,可能真如王凌所说,洋酒的后劲来了,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肚子里翻江倒海,我挣扎着走到了洗手间,哗啦一下吐了个天昏地暗,起来每走一步就感觉像是踩在云端,那种滋味难以忘怀。
后来,我就这样不省人事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床上,旁边有着嗯嗯啊啊的声音,我茫然地坐了起来,结果,眼前的一幕让我赫然震惊!
我看到王凌趴在上,秦昕浩在她的身后……两个人的表情都特别的沉醉,一副醉得迷茫的模样。我被这一幕惊呆了,酒意也醒了大半,我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衣服依然都规规整整地穿在身上,于是掀开被子,就这样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
不知道为何我要奔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拼命地掉眼泪,我不知道那一幕幕触动了我内心的什么,总之我特别的难过。更让我难过的是,我害怕我变成日后的她们,被这社会的怪相颠倒了是非,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如此理所当然地放纵着自己的身心。
我好害怕我有一天亦如此迷茫,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经历的这一切仿佛梦靥一般,发生在她们的身上,却让我特别的心痛。
她们觉得这是潇洒肆意的人生,于我看来却是与人生背道而驰的一种duo落,我受不了如此随性的人性与yu望在我的面前铺陈看来,我还是宁愿相信美好的事物,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只为放纵而放纵的花花世界。
我就这样跑了出去,在他们看来我一定是神经质了,在路人看来我一定是神经病,连我都觉得自己特不正常了。可是,究竟是我不正常,还是他们?……我发觉我迷茫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原来我们竟疯了一ye。我的电话一直在响,我看到是王凌打来的。我没有接,怕她担心只回了四个字的短信:“我回家了。”
我的头特别的疼,我感觉特别的疲惫,随时都能睡的那种感觉,我又吐了一地,我觉得这样下去我可能又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于是我打电话给了炎彬,我说我在哪哪哪,我说炎彬你来接我,我说你不来我可能就危险了,我说我喝多了。
他挂了电话,我坐在路边静静地等着。黎明的曙光在东方日渐显露出来,晨起的清洁工阿姨把我面前的落叶轻轻地扫走,见我一脸的落魄想问我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就这么骑着车晃晃悠悠地继续往前;晨起锻炼的阿公阿婆们从我身后的人行道一溜儿小跑,就这么远去了;我看到有孩子骑着大大的单车,载着这清晨的明媚一路唱着歌儿扬长而去……世界还是特别美好的,因为那暗夜里的疯狂与duo落,就这样被东升的太阳给隐去了。
炎彬开着车来了,我冲着他傻傻地笑,他下了车,一把把我拽了起来,然后大吼道:“你他妈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