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昨晚家里来贼了,抓他的时候蹭的!”王鸣摇头苦笑。
“抓着了?”杜雪有点意外,杜家村除了杜富贵以前偷鸡摸狗的,就再没第二个人了。这两年他混的有钱了,偷摸的事儿根本就不屑于干了。
倒是在村口出现过几起半夜抢劫的事儿,大家猜测和杜富贵有关,不过没证据也就拉倒了。
现在王鸣家忽然去贼了,的确让人感到意外。
“跑了!”王鸣挠挠头。
“那丢啥了?报案了吗?”杜雪急着给王鸣包伤口,顾不上点炉子,就去找药和纱布。
“啥也没丢,咋报案啊!再说了,警察来了也是白搭,毛都查不出来!”王鸣摇摇头,在杜雪桌上的一个本子里撕了张纸,又找到打火机,把炉子点着。
“也是,咱们村这是咋地了,都好几年没犯贼盗的事儿了!”等王鸣把炉子点着,杜雪就把他手上昨晚缠的布条拆下来,用酒精在伤口周围擦了擦,倒上云南白药,又小心翼翼的包上,嘴里说着:“这谁给你包的,还挺是那么回事的!”
“我嫂子!”王鸣微微一笑,想起自己回来的那天晚上,被两个打劫的偷袭在胸口划了一刀,就是刘月娥给她包的伤口,一点也不比眼前这位专业的差。
“真没看出来,月娥嫂子还有这本事!”杜雪称赞说。
“杜雪,你这开门多长时间了?早上有没有人来过?”王鸣问道。
杜雪摇头说:“我也刚开门,你以为我这是县医院啊,一大早就有人来……”
她这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了,只见一个梳着大长辫子姑娘闪身进了来。
她个头不高,脸颊略微有点清瘦,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羽绒服,整个人包在里面,显得有点笨拙。
唯一惹人注意的,就是她那条长辫子,一只垂到屁股的位置上,乌黑的发丝泛着光泽,使人过目难忘。
“请问,是小杜大夫吗?”辫子姑娘扫视了屋里两人一眼,目光就落在了杜雪的身上。
“我是!你是……”这村子里上上下下的,杜雪每一个人不认识的,看见这个陌生的人不禁有点好奇。
一旁的王鸣却是嘴角一掀起,心里面已经有点谱了。昨天刘大民跟他说过,是和妹妹一起先搬过来的。
眼前这个姑娘十之就是他的妹子,这么一大早就来诊所,肯定是给刘大民买药,照这么分析下去,昨晚那人,是刘大民没跑。
“我是新搬来的,我叫刘春梅!”辫子姑娘自我介绍起来,声音大小适中,说话语气得体,看来还是个比较容易熟络的人。
“啊,春梅你好,你来我这儿,是哪里不舒服吗?”杜雪客气的问道,眼睛却禁不住向王鸣瞟了一眼。心里头忽然有点明白,王鸣刚才问她有没有人来的意思了。
刘春梅脸蛋忽然有点发红,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王鸣,就垂着头小声的说:“小杜大夫,我那啥,肚子有点痛,好像是……”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杜雪脸上就已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微微一笑说道:“嗯,知道了,等我给你拿药!”
刘春梅害羞的点点头,杜雪去药柜子里给她拿了一瓶药过来:“一天三遍,每次三粒,不疼了就别吃!”
刘春梅点点头,掏出一张大红票来,杜雪收了给她找钱,然后又目送她的离开。
王鸣还以为刘春梅会买一些止痛药或者纱布啥的,没想到神神秘秘的买了一瓶他连名字都没看清楚的药就逃跑似的走了,弄得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杜雪,她买的啥药啊?”王鸣闹着头问。
杜雪脸一红,白了他一眼,说道:“回家问你嫂子去!”
“啊?问我嫂子?”
“是啊,你嫂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肚子疼的时候,你一问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