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刻刚想再张嘴喊徐大夫,老萧已经自觉出去了,还给带上了门。
沉默了一下午,萧刻的情绪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但依然不太想说话。
好好的一天,最后以这么惨的方式收了个尾,萧刻苦笑了声,觉得很滑稽。头还是疼,有种脑袋里的血都凝住了的感觉,一动就整个脑子都很沉。
周罪前几天那个满腿还没做完,估计今天也得贪黑做。萧刻没想打电话干扰他,周老师纹身很辛苦。但是这么躺着真的挺闷的,让本来就很糟糕的心情得不到缓解,反而变本加厉。
发烧让人很冷,萧刻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吃过晚饭又吃了遍药,然后被勒令继续躺着。就那么时睡时醒,到了半夜觉得退烧了,不冷了,也出汗了。
虽然退烧了也没敢作死洗澡,只是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回到床上摸过手机一看,已经两点了。最后这一觉睡的时间挺久,他睡前还没到十一点,本来想睡醒给周罪打个电话的,但这个时间实在不合适了。
微信有两条未读消息,萧刻猜到估计是周罪,打开一看果然是。
——萧老师,睡了?
第一条是十二点刚过发来的,第二条是十二点半。
——晚安。
这段时间萧刻每天都掐着点儿地给周罪发消息,睡前总要简单聊几句的,今天他睡了没发,周罪竟然主动发过来问。
萧刻看着这两条消息笑了笑,觉得周老师特别可爱。发完第一条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着个回音,只能发个“晚安”放弃了。
午夜里萧刻突然心软得一塌糊涂。
并且不想懂事也不想理智了,就想冲动,想任性。所以他把电话给拨了回去。
响了十几秒那边才接通,萧刻连听筒里的“嘟嘟”声都觉得挺好听的,心里很宁静。周罪应该已经睡了,从声音里就听得出来,有点粗哑有些低沉,接起来只发了个单音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