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那人欲再拉扯,周阔用手把他挡了回去,瞪视着他冷冷道:“有话站那说,别动手动脚的。”这时楚允拉了拉周阔衣角小声说:“那是我……爸。”周阔闻言只拍拍她的手没说话。
楚允的父亲被眼前男人的气场震住了,没敢再动作,只质问道:“你是谁,我跟我女儿说话用你管。”周阔扯起嘴角哼了一声:“我管你是谁,有事说事,没事就给我起开。”
一旁的许立见气氛僵住了,走上前,对着周阔身后的楚允说道:“伯母生病了,住在这里……”周阔听到这,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他打断许立道:“我们走。”
楚允赶紧点头,主动握紧了周阔的手,周阔心中一动,紧紧回握住了她。楚允父亲欲上前再追,被许立拉住了,他眯着眼望着那手扣着手的二人背影,幽幽地说:“别追了,你得不了好。”
楚允父亲甩开了许立的手,眼睛通红,“她快撑不住了,我就想着让她能走得无憾。”这老男人还在喃喃地说着,许立眼中藏着厌恶,尽量保持着正常语调:“她不想见,你也不能强迫她。”
自打上了车后,周阔就开始不说话了,肃着个脸不知在跟谁治气,他确实是被气坏了,文字印象与见到本人感受上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动拳头。另外许立也是他生气的另一个原因,这次不是嫉妒,是替楚允不值。他一直认为,做为楚允曾经的心理医生,许立今天的态度很不正常,给周阔一种他在帮着老混蛋欺负楚允的感觉。
他不是她的心理医生吗,十八岁前的监护人吗?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隐秘的龌龊事。他看向楚允,这丫头就是精,恐怕早就觉得许立不对头,所以才有意疏远他,甚至那次肺炎住院用他做挡箭牌也不跟那医生走。
想到此,周阔伸手揉她的头顶笑道:“你倒不傻。”楚允发现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周阔了,刚刚还在生气的男人,说不气就不气,说笑就笑了。
周阔有意让她知道自己会护着她,但经历过上次抢她手机的不愉快,知她不想把这伤口露给别人看,所以他措着词小心地表达自己的意思:“看到了吧,以后别管是谁,你不想见的我替你打发,你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强迫你。”
楚允听懂了,心里暖了起来,她玩心一起逗他:“那要是你强迫我呢?找你管用吗?”周阔抓起她的手狠狠亲了口,装得恶声恶气道:“管用,谁让你难过了我就打谁,我自己也算上,所以,宝贝,要信我有事要跟我说。”
“宝贝”两个字听得楚允手抖了一下,她是不知道周阔在心里早就这么叫了,想把手抽回抽不动,然后她就全程红着脸哑巴着。周阔暗笑,原来她脸皮这么薄,一个昵称就能调//戏到她。
再往深了想,他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她对这两字如此敏感,还不是因为从小就没人这么叫过她,没人把她当宝。周阔抓着她的手一紧,眼前的街景有点模糊。
☆、急死个总裁
回到朗园的楚允,想起医院病房里的一幕,心里惴惴。周阔以为她在为今日碰到她父亲一事懊恼,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他主动提起陈琳莫与关郧的往事。
楚允虽没那么八卦,但还是有好奇心的,于是认真听周阔讲了起来。原来陈琳莫的未婚夫是位医生,在他们马上要成婚之际出了事故人没了。这位同样姓陈的医生在生前签过遗体捐赠书,陈琳莫知道后,找到获捐人成了她的执念。她用了一些灰色手段得到了获捐人的资料,那个人就是关郧。
后来的事情不言而喻,她特意去接触关郧,后来还把他们兄妹带入了这行,也不知她守护的是人还是那个在别人体内依然跳动的脏器。
楚允听后沉默了,原来表面看似通透的金牌经济人也有着自己放不下的结。周阔轻咬她手指,拉回了她的思绪,讲这些时,他就一直没闲着,小动作不断,亲亲摸摸搂搂抱抱地好似她是他的宠物一样。不过楚允感觉得到这些肢体语言不是戏弄只有爱意。
陈琳莫在关郧去了后,把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于是楚允的行程紧了起来。这天,谢永丽来找到陈琳莫,两人争吵起来,她们声音太大,既使关着门,隔壁的楚允还是听得到。
“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更何况我不知道。”这是陈琳莫的声音。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查,以前你不是干过这种事?怎么?换成了我哥就算了。”谢永丽比陈琳莫激动多了。
“以前是我错了,不过我从没后悔过认识他,不想再重复以前的错误,我都放下了,你也放下吧。”听得出陈琳莫的声音里充满疲惫,可谢永丽还是咄咄逼人:“你经历过当然可以放下,我不行,我就想看一眼,哪怕是一眼,毕竟那是他的……”
“相信我,看了你就放不下了,我答应了你哥照顾你,我不能看着你陷入这泥潭。”屋里静了好一会,谢永丽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乞求:“陈姐,你帮帮我吧,我真的只在远处看看,不会打扰人家的。”
“我真不知道,真的没去查。”听到陈琳莫这么说,谢永丽不甘道:“你不帮我,我自己去。”一阵轰响的开门关门声,周围瞬间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