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马上去办。”
我迈着小步去到厨房,照着陆庆之的吩咐重说了一遍,厨娘面无表情对着我称是,眼里却迸射出些许不屑。
端茶倒水的饲候陆大爷一天,日斜山头之时,小姐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忙碌心酸的一天总是过得特别漫长,夜幕降临之时,我将一桌子好酒好菜尽数端上桌来。
那陆庆之怀里搂着老四,二人你喂我一口酒,我喂你一块肉,你侬我侬好不情深。
我立在一旁,时不时给递个碗,倒杯酒,蒙心自问,当真是做得滴水不露,尽心尽职,全府上下,打着灯笼再寻不到第二个比我更叫人贴心的丫鬟。
酒足饭饱,我引着小丫头将那一桌子饭菜给撤了下去,小姐我腹中饥饿!
可惜那桌子美味只给小姐我看不给我吃,陆庆之坏笑着瞧着我,吧唧一口亲在老四脸上,老四娇笑着作势要躲开,陆庆之立时便将一只咸猪爪往她里衣里伸去。
我瞧着他俩个马上便要上演大尺度肉博的戏码,便想悄悄的退出去,将战场让出来,只将将退到门口,那斯便叫了起来:“去哪呢?”
“爷有什么吩咐?”
我点头哈腰,觉着自己做丫环比阿梅要做得好,她何曾这般服侍过我?
陆庆之还未开口,那老四便一把扑过去,对着他嘴巴吃起来,我等了会子,没等来堪回应,便径直退了出去。
在门口遇到偷溜出来的阿梅,我想着陆大爷一会怕是要用水,唉,这年头像我这般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通房怕是不多见的,而那水桶太过沉重,刚好与阿梅一道抬到门前。
我与阿梅抬了一大桶热水在门前候着,此时我腹中早饿得前胸贴后背,阿梅从怀里掏出两只烧鸡腿来递与我,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阿梅闷闷的看着我吃,脸上却是不大高兴。
“怎么啦?哪个欺负你?”我一边吃着鸡腿,一面打量她。
阿梅摇了摇头,没有作声,眼里似有水光闪动。
两个鸡腿下肚,我就又生龙活虎起来,忆起偏厅里好像还有两盘子瓜子,便去抓了两把,与阿梅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聊着天,我讲我在钱府遇着从前的江哥哥,阿梅很高兴,直壤着下回要叫他请她吃烧鸡。
突然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从屋子里传来,我惊了一惊,这动静着实大了些?忙示意阿梅快闪,没多一会,老四便衣冠不整的从里头出来,低着头捂着嘴,哭哭啼啼,恨恨的瞪我一眼,便跑得老远。
我望着远去的老四,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唱的哪出啊?能否给个提示?
未等我回过神来,陆庆之黑着脸一把将我拖进房里,啪的一声摔上门。
“你便是这般安心的在屋外磕瓜子?”
娘亲咧,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爷不是说叫我守本分?小的觉着自己似乎好像是按着您的吩咐办呐?”做也是错,不做也是错,您到底是要哪样?
“爷叫你守本分,你便守本分了?那爷叫你爱我,你怎的不爱我?”
说罢将我一搂,对着我嘴巴一阵猛吸,天旋地转间已然落在榻间,陆大爷大手一挥,我那刚领的全套大丫头衣裳立时被他一条一条的撕扯个干净。
“额······疼!”那混蛋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这么撞进来,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面对这种反复无常,性格怪异,叫人着磨不定,又掌握着小姐我生杀大权的人,除了逆来顺受,我别无他法。
可见我上辈子估计做孽太多,这辈子才落在他手上,若是有朝一日能逃出他的魔爪,那便再好也没有了!
“便是要叫你疼,只有这般疼痛了,你才晓得,你是爷一个人的。”
“······”
又是一夜兵荒马乱,可怜小姐我天光还未大亮便被那人给叫醒。
“爷今日早间要吃那花露煮的茶,你去采来与我。”
我迷迷糊糊的起了身,哈欠连天直打得出了泪水,朦胧间似是听见身后那人一声轻笑。
入眼一片灰暗,远处的天际将将露出一点朦朦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