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乌鸦果真是一般黑!亏我原先还以为这流风公子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定然不会同那些个臭男人似的三妻四妾,今日看来,这······又是个好大的误会,便立时将那与他出个墙的想法收了起来。
☆、八:戏美男
“妾身小濡。”
“妾身小沫。”
“见过齐公子、陆公子。”二位姑娘妖妖娆娆、娇娇媚媚的扭着小蛮腰,齐齐上来行了一礼,又一一敬了一杯酒,我便敞开肚子笑纳了。
酒过三寻,我只感觉眼前的那些个娇俏的女子开始在眼前飘来飘去,今日饮的这酒也顶有意思,酸酸甜甜的没有一点酒味,可是为何两三杯下肚,腿便开始有些打飘。
“流风公子不光话本子写得妙,连这长相,也是顶顶好的。”
我迈着欢快的步调,脚底下如同踩着弹性十足的棉花朵儿,摇摇摆摆的走到钱少枫近前,用折扇挑起他的下巴,放肆的打量起他来,要不是心底里那残留不多的一点礼义廉耻在作怪,我从进门开始便想这么做来着。
也不知道是哪个浑蛋搞的鬼,天下男子均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要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稍有不济,便要打要杀,要依了我,这女子也应与男子一般,瞧哪个顺眼,便抬回家去,侍候得不好立时又换上一人,那日子过得才叫潇洒。
陆庆之在我眼前风一般的飘了那么一下,便将我从美人面前移开了牢牢的固在怀里,对那美人说道:“她大约是醉了,少枫莫要见怪。”
钱少枫只低低的笑起来,“后头房间都是准备好的,不如同你家小娘子在这里先休息一下,你我多少年的兄弟,我又怎会同你计较?”
“还不快带陆公子和嫂夫人下去休息?”
我是不是听错了?嫂夫了?哪个是你的嫂夫人?
我转动着不大听使唤的脑袋,瞧了瞧陆庆之,又瞧了瞧钱少枫,这二人,个个装得一本正经,偏偏骨子里是个花心风骚的,我刚想为他那句嫂夫人辩驳两句,那陆庆之便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往后院里走去。
好歹让我与美人道个别呀!这么粗暴的一走了之,日后传出去,简直有损我光辉的形象,那我勾搭起美人来不是平添许多曲折?
这院落也真是够大,小丫头在前头带路,我就窝在陆庆之怀里,眼睛瞄着这九曲十八弯的亭台水谢,林木成阴,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自是有一股幽深的不凡韵味,红瓦青砖的楼房错落有致,当真是庭院深深!
东转个弯西拐个角的,我早已经恍恍惚惚不识来时之路,不过不要紧,这并不是时下我应该操心的事,陆庆之阴沉着一张脸,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这一路走来,风一阵阵的刮在脸上,不大清醒的头脑适才刚刚醒转过来,真真后悔莫及!唉,吃酒误事乃是真理,调戏美人竟忘了自家夫君便在眼前,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小丫头领着我们兜好几个弯子,到了门前便退了下去,陆庆之一脚将门揣开,直奔内室的榻间,高高将我往那软榻之上一丢。
“哎哟······”我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屁股,顺势往里头一滚,扯过被子便将脸也捂了进去,因为不才在下掐指一算便预感到,接下来会有大事发生呐!哪里有个洞?让我钻一钻逃将出去?
“长相顶顶好?嗯?才华也是顶顶好是吗?”
果然,我果然不小心踩到了老虎尾巴上,那口气,啧啧,就跟我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我自然是保持着缩在被子里的模样,一动不敢动,心里怕的要死,怕他打我!
毕竟我让他在朋友面前丢了颜面,虽然在此之前还未曾听闻过陆庆之有打小老婆的前科,但是也保不齐这一优良好习惯因我的猛浪而改变,搞不好,是要浸猪笼的呀!
今日当真是悔!悔!悔!
陆庆之一把掀开我盖到头顶的被子,发狠的吸住我因为醉酒而微微有些有肿的嘴巴,心里发虚的我竟是半点不敢反抗,怕自己一反抗便会让他给揍成包子!
“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勾三搭四?恩?难道是平日我没满足你么?”
这又是从何说起?
嘴巴被他这一通狠吸,立时便肿得老早,我眼睛转了几转寻思着要怎么说才好将眼前这个尴尬的局面混将过去。
“我·····喝得多······”
话未说完嘴巴便又给封住不放,喘不上气的我没多大会子便脑中一片空白,本就不大清明的脑袋立时化作一团团的浆糊,糊了我一头一脸,只听得一声声清脆的响声,我那件顶顶欢喜的男装便化成一条条的布料,被他随意的扔在地上。
“你到底在这里缠了几圈?”
两眼迷离的某人在撕掉我衣裳之后,对着胸前那裹成一圈又一圈的白棉条子发了难,没错,为了让我这扮相更加像个英伟的美男子,我自是要想办法将那胸前二两肉给弄平喽。
突然身上的重量一轻,那斯以风一般的速度冲出去,又风一般的冲了回来,恩,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把闪着寒光的剪刀!!!!!!
“你·······你······你想干什么?”
当真被我料中了么?这是要一刀了解我?
天老爷啊!我不过就那是心猿意马,调戏了一把美人,莫不是要将小命交待在此?
还不如叫我浸个猪笼哟!